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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山來了,凌鵬只要損傷了桐柏山一草一木,對他來說,也將愧恨終生了。

韋松毫無遲疑,飛步登山,途中留神一看,卻看不出有任何異樣,整個桐柏山像沉睡在甜夢中,連一絲動靜也沒有。

一陣急奔.遠遠已望見”袖手鬼醫”艾長青那棟孤零零的茅屋。

屋前一片沉寂,門扉緊閉,聞無人聲。

韋松在屋前草坪上停步,忽然心裡想到這情形竟有些和他由衡山返家時的景狀很相似。

他猛可一怔,突從心底生出一陣不祥之感,腦中飛轉,失聲忖道:難道我來得太晚了麼?

這片刻之中,韋松彷彿從火熱的熔爐跌進了冰窖,神情一呆,忽然又像從冰窖跳進了火爐,渾身熱血一齊沸騰起來,拔腿直向茅屋奔去,同時高聲叫道:“艾老前輩,艾老前輩—

一”

呼喊中,人近屋門,迫不及待揚手一掌,劈開了屋門,一頭衝了進去。

茅屋裡黑沉沉的,韋松一隻腳才踏過門檻,忽聽有人“嘿”地吐氣開聲,一股風勁,當頭捲到。

韋松腳下一滑,左掌順勢一翻一撥,那劈來的勁風吃他拔得由身側掠過,撞在木門上,“蓬”一聲,木門重合,屋中更黑得伸手難辨五指。

韋松錯掌當胸,沉聲間道:“是誰?”

數尺外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也在同時喝問道:“你又是誰?”

那人一出聲,韋松一顆心頓時落地,驚喜的叫道:“請問是艾老前輩麼?您老人家沒有事吧?”

艾長青一動不動端坐在一張竹椅上,眼中閃射著既驚又詫的光芒,沒回他的話,反問道:“你是韋松?”

韋松忙道:“晚輩正是韋松—一”

不料話聲未畢,艾長青忽然斷喝道:“畜生,你還有臉到桐柏山來嗎?”呼地一掌,又劈了過來。

韋松側身一閃,急問“老前輩,莫非此地出了什麼事?”

艾長青氣急敗壞,喘息不已,好一會才冷冷道:“你—一你且看看這是什麼?’韋松大驚,疾退一步,拉開木門,藉著門外的進來的一縷亮光,這才發現茅屋中竟不是從前的樣子。

左邊屋角,扎著一張簡陋的靈案,素幡白帷,供著神位,案後停放著一具烏黑棺木,寒氣幽幽,充滿淒涼陰森之氣。

韋松一見棺木,喉頭一股熱血,險些衝出口外,顫抖著喃喃道:“是—一是神手—一神手恩—一恩公—一?”

艾長青“呸”地啐了一口濃痰,冷笑道:“如果是那酒肉和尚,那倒好了。”

韋松聽得一怔,忙移步到靈前,一望那牌位上竟寫著“亡妻趙氏蘭英之靈位。”

他又是一怔,趕忙跪了下去,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方才驚問道:“老人家素極健朗,怎會突然仙逝了呢?’

艾長青眼中熱淚盈盈,臉上卻仍然一片冷漠,緩緩道:“再健朗的人,能經得住內家掌力在命門穴上狠拍一掌嗎?”

韋松駭然道:“這麼說她老人家竟是被人打傷致命的?”

艾長青冷冷道:“不是打傷致死,難道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韋松越加驚詫,又問:“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前輩能否為晚輩賜告一二 ”

艾長青冷峻地道:“你自己的事,還須人家再告訴你?”

韋松大感惶懼,屈膝跪下,道:“晚輩確不知此事原委,如有虛言,皇天不容。”

艾長青深深嘆息一聲,冷冷道:“或許你不知經過,但此事因你而起,如果沒有你中毒求醫,老夫何至結此強仇?唉!這都是酒肉和尚害苦了我—一”

韋松哀求道:“老前輩請將詳情賜告,如系晚輩罪孽招致禍災,晚輩願粉身碎骨,報償恩公老前輩。”

艾長青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