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起扯閒話,時間久了,她們就請我去家裡坐坐,有她們幫著吹枕邊風,你升遷的日子,不遠了,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說謝謝,竟還埋怨我,這是道理?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蘇秀倒打一耙,而且吼的很大聲。
越是沒理,越是底氣要壯,這樣才不會讓趙修文看出,她其實撒了謊。
果然,趙修文見她是這個態度,懷疑的心思少了些,“那你也不該這麼晚才回來,害我擔心了這麼久,以後還是少出去跟她們瞎混,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用你出去跑路子。”
蘇秀本來都準備去睡覺了,這一下午,蔣榮翻來覆去的折騰他,腰都快被他弄折了。可是一聽這話,她這回是真火大了。
“你自己想辦法,你能想什麼辦法?一沒靠山,二沒銀子,鬼才理你,你瞧瞧咱現在住的這個破院子,下雨漏水,天晴長黴,到處是老鼠,就這樣一個破院子,花光了咱們所有的積蓄,你再看看人家官太太當的,丫頭婢女伺候著,金銀首飾戴著,整日不是聽戲,就是閒逛,你再看看我……”蘇秀覺得自己都快說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再想想今天在畫舫,蔣榮的大方,隨手打賞給下人,就是幾十兩銀子,那個氣度,那個作派,趙修文一輩子都學不來。
“你這是嫌棄我?”趙修文聲音裡裹著血絲。
他在刑獄的職位,又不是什麼肥差,根本沒有洞油水可拿。他只能靠著微薄的俸祿,養活蘇秀。難道這還不夠嗎?
蘇秀見他神情不對,收斂了些,“我可沒這麼說,是你非要這麼想的,現在咱們得往前看,就算不能讓你升官,至少也能挪個好差事。”
趙修文不想再跟她吵,他覺得好累,既然累,也不想面對,轉身就要往外面走,臨走時,留下一句話,“刑獄的牢頭,這個月底就要回家養老了,我可能會接任牛頭這個職位,咱們以後的日子興許會好過,你……自重吧!”
牢頭的油水可是很大的,在趙修文看來,這是個好機會,可是對於蘇秀,要是今天之前,她聽見這話,可能還會高興一下子,現在嘛,完全興致。
她只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進了屋子,不再跟趙修文多說一句。
趙修文失望極了,他懷揣著好訊息,想跟最親近的娘子分享,卻沒想到,竟得了她如此淡漠的對待。
極度的傷心之下,家裡待不下去了,趙修文決定去喝酒,買個醉,心裡也許會好過一點。
嚴忠救了巧兒之後,便將她送回了家,把巧兒交給紅葉,自己回去襄王府覆命。
木香下午的時候,跟著赫連晟從老宅回來了。
襄王府裡,所有的打鬥痕跡都不見了,又跟以前一樣,恢復如初。
唯一不同的,是對面的襄王府,封了府邸,門口站著禁衛軍把守,沒有皇上的允許,誰都不可以出去。
聽說唐皇已經在秘密籌謀著,給五皇子選妃一事。
只因太子病去的訊息剛剛發出,此時還不宜張揚,所以才是秘密進行著。
嚴忠如實向木香稟報了蔣榮一事,他擔心自己破壞主子的計劃,如果因此出現岔子,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同時,他也將後來看見的,蘇秀跟著蔣榮上畫舫一事,告訴了木香。
蘇秀此人,嚴忠還是熟悉的,沒想到那個女人放浪到這般地步,萬一她四處宣揚自己是襄王妃的姐姐,豈不是會影響主子的名聲嗎?
木香也沒料到蘇秀會自甘墮落到這般地步,連蔣榮都能看得上。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想必她是看上蔣榮的身份。
護國公的外甥,誰不想高攀,蔣榮再不濟,也比趙修文強上一百倍。
“此事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