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仇眼眶泛紅盯著水淼淼,無聲的渴求什麼,卑微至極,看的水淼淼無力又心疼。
心疼是因為,她看的見眼神裡的無助,一覽無餘,她心慈便心疼。
無力是因為,她讀不懂九重仇為何無助又為何傷心,她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卻毫無頭緒。
手捏上耳垂上的耳釘,盼望著能獲得些提示。
但沒有,耳釘就是普通的耳釘,沒有燙,沒有奇奇怪怪的反應,水淼淼心裡平靜如水自不需要它攔截什麼。
“我明白的。”九重仇低下頭自嘲的笑著,他到底在奢望什麼?水淼淼不懂他的心意,不懂他為何擔心為何憂懼。
水淼淼有她的方式關心著自己,自己為何就不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你明白了什麼?
水淼淼一頭霧水欲言又止,就聽九重仇說道,“但在明白我也做不到放手,若我能安穩回來,一切如舊按照約定,若不能,也無所謂了。”
“不是,你?”水淼淼伸出手要去抓九重仇。
一枚石子扔向水淼淼,她偏過頭,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迷茫際,忽聽耳邊響起鈴鐺聲,眼神飄落到水盈隱上,為何響?
一個恍神,扔出石子的九重仇後仰翻出船欄,呼嘯墜落而去。
“我靠!”水淼淼大叫著撲向前去,升起的船體防護罩瞬間彈回了她,一屁股坐到甲板上,水淼淼呲牙咧嘴的捂著腰。
好傢伙,老實人九重仇現在都跟自己玩起心眼了,水淼淼怒喝道,“九重仇你給我等著!等我弄死你!”
站起身,水淼淼就要施法,突然面色一僵身形一頓,體內逐漸阻滯的靈力在告知她可能無法撕開這擋路的罩子了。
有些頭暈,水淼淼扶著額踉蹌的蹲下,實堅持不住又靠著坐下。
摸上臉上的血絲,想起九重仇扔過來的小石子,無甚殺傷力但水盈隱響了,水盈隱除了感知敵意示警還可驗毒。
這顯然是九重仇預謀好的,是什麼導致他這樣巨大的轉變?
“九重仇我操”水淼淼話在嘴邊一半,眼一黑暈了過去,定好路線的無人駕駛仙船悠悠轉向,平穩駛向安全的城鎮……
天光大亮,醒來的水淼淼在心裡問候了九重仇的十八代祖宗,隨後嘗試運轉靈力,也就點個火的量。
九重仇一但下定決心,做事是真絕!
水淼淼冷哼哼著,扶著船欄站起,舉目四望,仙船已經降落,只是不知這是哪。
微薄的靈力,水淼淼也不敢一人在荒野瞎晃,好在微眺望一番,便有城門入眼。
城門口的守衛悠閒自得,顯出了平靜。
他安排的還真周到啊!
早知道就不下昏睡咒了,就該直接讓他暈死過去!水淼淼懷疑,九重仇身上的昏睡咒失效應該和自己一個原因——噩夢。
奴隸式的契約自然不會讓水淼淼感受到萱兒所受的痛楚,但昨夜有一個時間,萱兒她,好像死了,陡然斷開的契約闖入了水淼淼夢裡示警。
水淼淼還沒來得及悲傷,契約又苟延殘喘了起來,但被驚醒就再無睡意,便去甲板上散心於是碰見了九重仇,在然後九重仇就跳船了。
九重仇定也是感知到了什麼。
萱兒經歷了一次生死徘徊。
被壓制的刀傳來的情緒是毫無希望的,這刀還懂趨利避害,竟想要切斷與萱兒的掛靠關係,那已經被黑氣入侵的萱兒當即就會潰散。
九重仇不準,刀敢斷,他就敢瞭解自己,就算前路十死無生也絕不回還,他欠她的,這輩子唯用命償還。
當死志以生,九重仇反而冷靜了。
他沒有錯過刀強壓下去的喜悅,這一行對他來說是危險重重,但對於刀,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