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望河興嘆,也沒有辦法,只得再次抽調一萬人手入駐應天府。
方天定面色不善,這個範致虛不是說十分自信嗎?怎麼連自己的面都沒見著就不見了。
其實他沒有考慮到是自己的緣故。
範致虛常年征戰西夏,知道西夏人不好對付,遼人肯定更難對付,一百年沒有勝果,遼人能好對付?
但是方天定征戰遼國,還沒有吃過大虧,這樣的人,能夠硬打麼?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兵者,詭道也。
自己小心一點,方天定便不敢隨意亂動了。
方天定隨即書信一封:趙氏孱弱,誤國也!
這不是公開造反麼?若說之前還有個清君側的由頭,現在你說趙氏孱弱,不是想要推翻宋庭麼?
沒錯,方天定想的是,既然你們都覺得我要亡宋了,那,宋便亡吧。
隨即書信一封,寄與方臘:建國,國號魏,年號不改,魏賢王。
一個魏字,一個賢字,還不明瞭?
宋,昏庸啊!
第十章 大魏國,大龍旗!
勤王軍已到,勤王軍覺得,方天定是叛逆。那麼,南國也就不需要在隱忍。
一如蜀國吳國的非法建立,建國,不一定是要稱帝的。
建安末年,群臣上書,丞相文治武功,應封王,封王,便可建國。
隨後,劉備孫權先後稱王建國,所謂漢中王,所謂吳王都是沒有經過驗證的假爵位。一如法國野雞大學畢業的畢業證。當然,我沒有說西歐,我說中國,不,我錯了,我說我們這兒。
南國,本來是宋庭的封國,現在方天定建議方臘這麼做,斷然不是沒有道理。
建安十六年之後,再無漢皇。
也是如此道理。
深秋的第一股寒潮,從金兀朮的赤金大帳吹出來,路過了陰山賀蘭山,吹到了燕京,颳起了這一年的第一次沙暴。
吹到了大同,那些連綿的大帳之中,感受著天氣的寒冷,女真的漢子裹了裹衣襟,磨著手中的刀口,或是擦拭著銀亮亮的鎧甲。或是打著哈哈,往手中哈氣,往刀面哈氣。
又吹過了開封,開封城頭時刻警惕著城樓下的南方兵的守城衛。佝僂著身子的城門衛大聲打了一個噴嚏,將長槍立在牆頭,用手摩擦這鼻頭,老一輩的說,這樣可以讓鼻頭不受寒。
算是敗走應天的範致虛在汴河的北岸看著滿天枯葉,心情也猶如落蝶,沉到了谷底。
西道總管王襄,與西道副總管孫昭遠,何時才能到這已經快凍結的汴河邊?,若是汴河凍上一半,卻又不凍結實,叫士兵怎麼過去?
冬天似乎要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
萬物也是如此。
傲寒的小黃,菊被恭維此後更無花,卻也比不得臘梅,只能搖搖墜落,枯黃一地。
當這股寒意吹到江南時,正是十月初一。
十月初一,三冬第一冬。孟冬十月,南國朝堂之上,一片爭執之聲。
太子建議王上改國號大魏,稱賢王。
朝堂之上,多數人不願同意。
與方臘政見最統一的兵部尚書如今帶領十數萬大軍駐守開封城外,親自統領西寨(西方三營地後面的兵寨)。所以朝堂之上反對之聲越濃。
朱言上前一步,拱手道:“諸位,可曾忘了我們兩年之前在做什麼?”
朝堂之上喧譁之聲戛然而止。
兩年之前,眾人都是謀逆的反賊,緣由就是受到了宋庭欺壓。
朱言陳十四幾人想法很簡單,雖然對於打仗有些心得,但是卻始終脫離不了農夫出生的小門小戶的想法。
但是經過一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