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卻又有了新的想法。懂得了,所謂始終有一部分人要成為統治階級。他們一定會剝削平民,只是剝削的太多,就要失去民心。
懂得這些之後,事情是否就簡單了?既然以趙佶為首的開封皇親貴舊能做統治階級,那麼以方臘為首,代表自己這些睦州新貴利益的集團,當然也能成為帝國的主人。
陳十四側身看著滿堂的文武,雖然這些人很多都是後來者,但是卻代表著江浙江南的文人,或者說知識階層。不乏被儒學洗腦終於宋庭,至死不渝的人。
終於,陳十四還是忍不住了,悠悠道:“眾位,你們的老父老母,妻小族人,兩年前能否吃的起飯?轉眼之間,兩年過去了,吃得上飯了,便懂得恩將仇報了是吧。孔子曰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我看你們似乎想要以怨報德啊?如今你們吃得起飯,可與趙佶沒有什麼關係,乃是聖公整理政務,關心農事。太子南征北戰,抵禦外敵的結果。如今你們卻又想起了宋主,若不然,我派一輛馬車送你們去開封?你們真想去,說出來,有我一句話,相信太子還是會給面子開關放你們過去的!”
悠悠的聲響在本就平靜下來的眾人中激起的反響可想而知。
吃水不忘打井人,你吃得上飯了,就要幫外人了?
陳十四如今也懂得一些為官之道了,也沒有明說出來,之時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誰不明瞭?吃裡扒外的人,我南國不要!
哪兒來的這樣的好事,老子養著你,你還幫外人說話打擊你老子?你衣食父母可不是宋庭,而是南國朝廷!
眾人都是羞愧的沉默著,卻不妨礙樂洪上前一步,拱手道:“明縣侯,鶩縣侯,兩位所言,是否有所偏頗?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皇命難為,若是改南國為魏國,舉天下大義,是否就成為了,行天下大竊之事?若是如此,將王上聖公放於何處?”
從來不再朝堂上說話的裘日新終於開口了,因為身份特殊,同為當年的兄弟,有些人甚至還不是將軍,他卻成為了朝廷封的侯爺,鄭彪倒是先一步帶兵去了方天定手下,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為難。
但是方臘剛剛給他使眼色了,他也顧不得許多,上前一步拱手道:“禮部尚書,樂大人,裘某帶江南,乃至天下的黎民求你,深思一句話,趙氏誤國!”說著,裘日新竟然納頭便拜。
樂洪一大把年紀了,那裡扯的住要跪拜的一流武將裘日新?更不要說當年裘日新外號裘道人,會騰挪閃轉,撒豆成兵之術。
整整三拜,裘日新一邊拜一邊在心中安慰自己,就當是拜日後的國丈爺了。
樂洪當然知道趙氏誤國這一句話,乃是方天定給趙氏下的蓋棺定論。
的確,從趙匡胤遠征賀蘭山敗得一塌塗地之後,趙匡義再次敗得體無完膚。從此以後宋皇堅定了一條定論,不要惹遼國。
這條定論,讓趙氏都成為了孬種一般的皇帝。
除去趙匡胤,宋庭再無雄主。
樂洪也想過,若是同樣的國家,同樣的軍隊,皇帝換成秦皇漢武,是否能遠擊匈奴三萬裡?
畢竟,漢人從來都是中原的霸主,就連苻堅都輸了,耶律延禧又不是什麼明智之主,如何能壓制漢家?
但是,真的要這樣做麼?
樂洪沉默了,方臘卻是乘此機會走下王座,扶起了裘日新,道:“越縣侯,一心為天下黎民,正是忠貞之臣啊!所謂忠貞,忠於漢家,貞與天下!”
樂洪聽了,身軀更是一震,隨即不再說話。
既然樂洪都不說話了,自然沒有人再阻攔此事了。
方臘渡步走上王座,雖然不是四海昇平步,不是虎踞龍盤行,卻也從背影中看出了那雄主的某些影子。
轉過身來,方臘號令:“禮部尚書記禮,昭告天下,孤於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