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了豬頭。
“你是來殺我的,難道我站在那等著你殺就對了?”
安爭站起來,看了看已經一灘爛泥一樣的張定邦:“如果不是當街殺人罪名有些大,你現在已經死了。”
他站起來,身後一道勁風襲來。安爭想都沒想,往前一衝然後順手把張定邦拉起來向後拋了出去。
噗的一聲,一柄長刀劈落,將張定邦直接斬成兩段。
之前站在張定邦身邊說話的那個個子最小的年輕人,臉色陰沉的看著安爭。似乎殺了自己的同伴,對他來說一點兒遺憾都沒有。張定邦的身子一分為二,血好像瓢潑一樣灑下來,灑了這個人一身。他身上乾淨光鮮的大鼎學院院服,頓時多了幾分血腥。
這個人之前就站在張定邦身邊,就是催促張定邦和安爭動手的那個。在那些大鼎學院的學生之中,他也是最不起眼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出手如此的狠戾無情。
安爭臉色變了變,不得不對這個矮個子的年輕人重新審視。這個人出手這麼狠毒,顯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連殺自己的同伴之後都沒有任何的悔意,更何況殺別人。
“大鼎學院丁盛夏,向你挑戰。”
那個人抬起手算是抱拳,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嘴幾乎都沒有張開,看起來有些猙獰。
“你殺了人。”
安爭道。
丁盛夏笑了笑:“明明是你殺的。”
安爭哦了一聲:“看來你們今天就是必須殺了我,就算你們殺不了我,也得給我按上一個什麼罪名,在牢里弄死我?”
丁盛夏指了指四周:“你以為圍觀的都是什麼人?放心,你的猜測都是對的,他們會給方固府一個統一的證供,是你殺了我的同伴,而我出手只是為了不讓兇手逃走。所以,若是失手再把你殺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搖頭:“打擊對手心理的這一套你做的不錯,但我不信你說的,連你說話的時候舌頭打卷的那一下都不信。你比張定邦厲害,知道怎麼讓對手的心態先亂起來。”
丁盛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沒打擊你,現在這些圍觀的不是我們的人,但是進了方固府,就都是我們的人了。”
他忽然出刀,兩個人距離足有三米,可刀身上竟然蔓延出來一條刀氣,如真實的鋼刀一樣的鋒利。這刀氣是淡淡的白色,如同燃燒著的一條火焰。
安爭閃身避開,刀氣斬在地面上,劈出來一條長長的筆直的裂痕。
“看你能避開幾下!”
丁盛夏腳下一點,身子旋轉著橫斬了出去:“落葉之舞。”
他的身子輕飄飄的就真的好像落葉一樣,完全是在被風吹著移動。他的動作妙曼而優美,看起來就算是最出色的舞娘也沒有他的舞姿更好看。但這是殺人之舞,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凌冽的殺機。而且舞步十分隨意,完全是根據對手的動作而改變,卻又偏偏好像是精心編舞了一樣,看起來賞心悅目。
安爭好像被一道旋風捲住了,四周都是丁盛夏的影子,他身在旋風的正中,四周沒有一點退路。
“好刀。”
安爭的眼睛始終盯著那把刀,因為刀氣的凜冽絕不是丁盛夏的修為境界到了那個高度,而是這刀能將丁盛夏的修為之力延伸出來。一個好的法器,能將修行者的實力近乎倍數的提升。
安爭的手腕上血培珠手串微微發熱,那聖魚的鱗片呼之欲出。珠子上,北冥有魚四個字越發的清晰起來。
安爭卻壓著血培珠手串的戰意,沒有將魚鱗召喚出來。這裡是方固城,安爭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聖魚的鱗片到底有多重要,是否那麼神奇安爭不敢確定。但那是古獵族的聖物,是古千葉的東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