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不容許這件東西被別人搶走。
所以他一直在避閃,真個人如同在暴風驟雨之中飄零的一隻蝴蝶。
看起來兇險萬分,但安爭卻始終都能在刀氣之中避開殺機。
“驟雨之舞。”
足足三分鐘沒有將安爭斬殺,丁盛夏顯然有些怒了。他的身法驟然一變,忽然變得快了起來。刀的出手速度也越來越快,如驟雨一樣狠戾且連綿不絕。四周都是他長刀上眼神出來的淡白色刀氣,兩側的門店上都是被刀氣切割出來的一條條的傷痕。
安爭身子向上掠起來,刀氣在他腳下延伸出去,在大街上筆直的畫了一條線。這條線上的一切障礙,都被刀氣劈開。
安爭再次避開,身後的柱子上多了一條細細的痕,然後柱子忽然之間倒了。
“你除了知道跑,還知道什麼!”
丁盛夏的舞姿越來越快,身子已經逐漸變成了一團虛影。
安爭卻始終留了力,他不能在秋成大典之前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哪怕就是在和陸寬交手的時候,安爭都沒有傾盡全力。
安爭只是在拖,因為他知道有些人希望他死,而有些人不希望他死。這本就不是他和丁盛夏的對決,而是兩股勢力之間的對決。
他和丁盛夏兩個人交手超過十分鐘的時間,四周的店鋪已經一片狼藉。丁盛夏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他一回頭朝著剩下的大鼎學院的人喊道:“一起上,先殺了他再說。”
他的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后面一陣亂動,緊跟著那些人之間好像有個無形的氣團爆開了似的,十幾個人向兩側飛了出去,摔的東倒西歪。
六個千機校尉從人群外面大步進來,六個人的手都放在腰畔瀝血刀的刀柄上。
一看到這些千機校尉進來,本來要動手的大鼎學院那些人立刻就停住了,臉色都很難看。他們看向丁盛夏,眼神裡的意思是。。。。。。這次失敗了。
丁盛夏卻已經徹底被安爭激怒,一刀一刀繼續進攻,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
“住手。”
為首的千機校尉說了兩個字。
丁盛夏卻咬著牙繼續出手,沒有停下來。
“滾!”
那個千機校尉忽然抽刀,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片紅光。那是血色,帶著滔天的殺氣和寒意。
那是瀝血刀,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瀝血刀。
刀出,丁盛夏的身子就向後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十幾米遠。
千機校尉收刀,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些大鼎學院的人。那些人下意識的往後退,手都在發抖。
“下作。”
千機校尉冷哼了一聲,然後伸手拉了安爭一把:“這是第一次瀝血刀出而沒有染血,若你們再來,我會讓瀝血刀飲血。”
丁盛夏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朝著安爭喊:“我一定會殺了你!”
安爭回頭,指了指地上那四個銅錢:“賞你了。”
丁盛夏猛的一拍地面,氣的眼珠子幾乎都從眼眶裡炸出來。
第九十八章 武考
丁盛夏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什麼狗屁千機校尉,不過如此。”
他撿起自己的刀,剛邁出去一步,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摔了下去,竟是人事不省。那幾個大鼎學院的人連忙跑過來扶著他,然後快速的離開了人群。
大街上,張定邦那兩片屍體丟在那,無人問津。
路口,一個身穿大鼎學院院服的年輕男子站在那,從身上取出來一大塊金子遞給身邊的過路人:“幫我把那個人的屍體埋了吧。”
“啊?”
那過路人愣了一下,不敢去。可是看著那沉甸甸的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