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女,平時在宅子裡幫孫會處理會務也有分寸,對待會眾以及賓客也是有節有禮,昨夜之事應是誤會所致,請林大人查實其情後寬囿其過……”武延清替孫文婉求情道。
蘇湄與小蠻坐在一旁含笑不語,林縛坐立不安的說道:“武先生言重了,蘇湄姑娘過來,我已經知道是誤會了,還要請武先生幫我跟孫會父女面前說幾句好話,好讓我的罪孽減輕些。另外,孫姑娘的腳傷沒有什麼大礙吧?”
“踝骨摔傷有裂口,但未斷開,用心修養應無大礙,不過左手胳膊說不定會有疤痕留下來……”武延清說道。
左手臂留道傷疤能算多大的事情,又沒有毀容,林縛也就放心下來,至於傅青河在信裡提到說親之事,他只當作不知情。
孫敬軒在偏廳聽到武延清與林縛的對話,知道此劫終算過去,他也到前廳來謝過武延清主動幫西河會說情的情義,也再度向林縛請罪。這時候林景中領了個武官過來,是江寧水營的一名哨官,過來對質西河會眾無端聚集之事。
近百艘船、近兩千會眾在朝天蕩無端聚集,當真不是一件小事,定個聚眾鼓譟、滋擾地方的罪名就夠孫敬軒與西河會吃一壺的。
李卓昨夜剛進江寧,江寧守備軍府諸將也都知道李卓治軍之名,雖然此時還沒有交接,軍府諸將還不歸李卓統屬,但是這時候也不再敢馬虎行事了,派人質問詳情是必須的。
孫敬軒心裡一緊,還是擔心林縛不肯替西河會擔當下來,提著心站在一旁。
孫敬軒要跟傅青河、武延清沒有交情,林縛自然不會輕易替他開脫,此時自然一力承當下來,只對水營哨官笑道:“我邀孫會過來洽談事情,沒有及時知會水營,是我的過錯,我此時報備不知能否補過?”
李卓昨天就是在河口現身給江寧文武諸官吏迎接進城,此事軍營中已經傳遍,江寧諸營的戰力雖弱,但是諸武將鑽營的本事卻不比一般官吏稍差,這位哨官也是正八品的武職,也不是一點不開竅的人,心裡想著萬一李卓在河口現身不是沒有什麼緣故,他此時刁難林縛不是一腳踢到鐵板上去?再說林縛在江寧的名聲,他也有聽聞,如此人物,能不起衝突還是不起衝突的好,他倒是不把孫敬軒看在眼裡,只笑道:“那就麻煩林大人與孫會補一份報備,好讓我回去能夠交差……”
“行,麻煩將軍稍等片刻。”林縛當即在前廳寫了一份情況說明,將西河會眾聚集的規模往小裡說了一大半,只說邀西河眾派三十艘船與一些會眾來談事情,簽押用了印,又讓孫敬軒簽押後交給哨官,又恭送哨官到河堤碼頭乘巡船離開,在河堤時又往哨官手裡塞了一隻裝十兩銀重錁子的小袋子,當真不能讓人家白跑這一趟。
孫敬軒見危機悉數化解,這才較徹底的放下心。這時候,西河會還有近三十艘船靠河堤碼頭停泊,孫敬軒的副手也是他的堂弟孫敬堂也上岸來,林縛跟孫敬軒說道:“孫會先忙著,我中午在草堂備下薄酒替孫會壓驚,我請蘇湄姑娘與武先生作陪,算是謝罪……”
“不敢當,應是我西河會跟林大人請罪。”孫敬軒說道,江寧水營的巡船還在左近,西河會近三十艘船停在這邊,還有其他船還散到朝天蕩各處,雖說沒有大礙了,但是亂糟糟也不像個樣子,就先留在碼頭上沒有跟林縛回草堂去。
“婉娘怎樣?”孫敬堂關切的問道。
“受了些傷,也沒有什麼大礙。前天跟你說傅青河傅爺僥倖逃過白沙縣一劫躲在鄉下養傷,傅爺與林縛有交情,蘇湄姑娘的面子也管用;讓人想不到的是懸濟堂的武延清老郎中說是回鄉下養老,其實給林縛請到江島大牢當醫吏,也趕過來說情……昨夜是婉娘任性鬧出誤會,受了些傷,也沒有其他大礙,得個教訓也是應該。”孫敬軒放下心來,將事情大體跟族孫敬堂說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