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按了個津海觀軍容副使的職銜,變得整個津海駐軍及客軍的監軍副使。即使李卓成功說服皇帝,同意戰略收縮、內線防衛、三路佈局的平瞄戰略構想,在津海設一路精銳偏師,林縛估計著劉直就會正式出任津海軍監軍使或者說觀軍容使,行使監軍之職。
林縛還是不想得罪這些閹臣,想著儘可能跟他們搞好關係,對劉直的態度一直都和善。
劉直笑了笑,遲疑了片刻,才說道:“按說集雲社船隊運來的這些糧食並不需要入儲津海倉,戶部這時候只管登萊運出的糧草……”
劉直撅什麼屁股,林縛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
林縛向津海倉以及沿海軍塞諸移駐提供糧草,都是在戶部的計劃之列,以每石粟米一千五百錢計價;這個價格已經是江寧粟米價格的三四倍之高。
京畿糧荒,糧食已經嚴格控制起來,除了官員足額給俸之外,普通老百姓都定量按平價售糧,但是供應量很少,要想全家人吃飽不餓肚子,必須從其他渠道購糧。
便是朝中官員即使能足額領俸糧,也覺得糧食緊張,畢竟宅院裡僕從眾多,要養這麼多口人,俸糧也有所不足,就需要從糧市購糧。
京畿地區,除了很小比例的平價供糧外,市場糧價已經飛漲了遠遠過江寧米價三四倍的程度。
劉直的意思很明顯,集雲社船隊運來的糧食不經過津海倉,直接偷運到京畿地區售賣,得利也絕對遠遠過售給津海倉。
當然,林縛知道劉直不會是好心來指點自己財,他微頷著,笑道:“劉觀軍還有什麼話要在我面前藏著掖著的?”
“……”劉直嘿然一笑,說道,“薊北軍排程頻繁,又不受地方節制,每天往京畿運幾百上千石糧食,必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海船靠岸,湯少保也在碼頭看過,我也難辦啊,”林縛想了片刻,說道,“這樣可好,這次我還是以每石一千五百錢的價格多劃兩千石糧食給薊北軍,這裡要有什麼好事,我們下回再商議?”
“成!”劉直沒想到林縛會這麼爽快,他原先能多討些糧食與江東左軍分利,既然林縛不分利,這次能多撥兩千石糧食,也算是夠意思了。他想了想,以京畿此時的糧價,這兩千糧食囤在手裡多留些天,轉手多賺七八千兩銀子是輕飄飄的事情。
林縛也知道京畿糧價飛漲,但是他負責協助林續文為戶部督辦海漕,運來糧草除了定額供應沿海軍塞移駐軍隊外,只能將糧食都售給津海倉,再由林續文組織內河及6路運輸交付戶部所屬的京畿大倉,至於戶部怎麼處置,怎麼利用這些糧食與糧商勾結起來從平民百姓身上收刮銀錢,就跟津海及江東左軍沒有什麼關係了。
沒想到郝宗成想伸手來撈這筆錢,郝宗成現在還控制薊北軍,糧食由郝宗成運往京畿是很方便的事情,這倒跟利用軍隊走私性質差不多,林縛也想,憑什麼銀子都給戶部官員及戶部的關係戶糧商撈過去?
第7章 大寇於城
(p:這種極不穩定的更新狀態要持續到二十三日,真是對不住各位兄弟,俺膽小,也不敢直接上來道歉,只能勉強碼一章上傳壯壯膽子。)
室外又下起了小雨,湯浩信眼睛不好,湊著窗戶口的亮光讀顧悟塵託林續宏捎來的私信。
湯浩信將信函摺好,放到書案上,眯起渾濁的雙眼,憂心的看著窗外的細雨,看到馬朝從門口經過,出聲喊住他過來說話,問道:“你在悟塵身邊多年了,我問你一樁事,薰孃的婚事為哪般拖到今天沒有決定?”
馬朝一時不知道湯浩信說哪般,心裡疑惑,又不便開口直接詢問。
湯浩信見馬朝臉上有困惑之色,又說道:“在江寧時,林縛便是悟塵的得意門生,以悟塵的眼光,即使看不到他今日之成就,想來也不會太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