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外頭等著。”
寶寶一邊開啟藥箱,一邊點點頭:“你放心就是。”
元澤看了看秋葉白,還是領著月奴走了出去。
月奴見自家主子臉色不是太好,便輕聲道:“國師,很擔心秋大人?”
元澤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嗯。”
月奴看元澤的樣子,便再次輕聲安慰:“國師放心,秋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她頓了頓,想起方才的樣子,雖然走近了才看清楚國師是在幫秋大人安撫傷口,但是那種親暱的姿態由不得她不多想。
“國師,您從來不曾照顧過什麼人,但方才奴婢看您對秋大人如此細緻,秋大人在國師心裡一定很重要罷?”月奴試探著道。
重要麼?
元澤一愣,但是沉默了片刻,他還是點點頭:“嗯,小白施主應當是重要的,她讓貧僧見識到了不曾見識過的世間人情。”
月奴遲疑了片刻,忽然來了一句:“國師覺得在您心中小白施主重要些,還是吃食重要些?”
元澤一愣,想了想:“吃食重要,小白施主自然也重要。”
月奴看著元澤那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也不再多問,心中輕嘆一聲,國師,這是動了凡心麼?
只是這動心的物件……
……*……*……*……
“嘶……輕點!”秋葉白忍不住低低地叫了起來。
寶寶收回檢查她傷口的手,譏誚地道:“聽說四少受鞭的時候,一聲不吭,怎麼地到了這裡就慫了,若是知道怕疼,又何苦去逞這強,給個老太婆做出氣筒。”
這般傷勢,可見鄭鈞下手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面,如不是秋葉白還有內力護體,這會大概早就在床上人事不知,陷入危險的昏迷之中了,能不能救得回來還是另外一回事。
秋葉白閉著眼調理內息,微微蹭了下自己的鼻尖上的冷汗,輕聲道:“這是必須要過的關,就算不是這一趟,也有下一趟,順太后的氣是一回事,但是鄭鈞那一關也是必定要過的。”
這才是她為什麼甘願要冒險被鄭鈞鞭笞的所在。
“鄭鈞那老狗,殺了也就是了!”寶寶一邊從醫藥箱子裡拿出來各種一會要用的藥物和別的東西,一邊不以為然地道。
秋葉白輕嗤了一聲:“司禮監這種地方,不是說殺了督公就能萬事大吉的。”
這種機構都有他們一套特殊的傳承體系,何況司禮監為太監把持,這些人和尋常人全部一樣,他們並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既是下人,又是‘人上人’,大到能間接地能影響許多朝政大事的走向,小到主宰尋常嬪妃的命運。
他們是最卑微的,又是重權在握的,心理非常人好揣測。
如果不能讓他們的頭領真的接納她,就算鄭鈞死了,她當上司禮監的督公,若是不能讓其他人都信服於她,她這個督公不會當得久,而且還會招來禍端。
所以,今日她寧願冒險硬抗下鄭鈞的鞭子。
寶寶沉默著,他輕嘆了一聲:“四少,你總是這般心思縝密,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寶寶自然會一路跟隨你到底。”
他頓了頓,看著秋葉白背上的傷,遲疑道:“你這傷,皮上顯露的傷痕並不多,但是皮下已經是血包肉,如果一直這麼悶著被抽爛了的皮下血肉,只怕你一年都好不了,而且不時間發作起來,又癢有疼。”
“那要怎麼做?”秋葉白只覺得自己越發地有點虛弱,輕聲道。
寶寶沉默了一會,才道:“劃破你背上的皮肉,至少要讓裡面的血出來。”
還有那些被抽爛了的皮肉,不過這句話太驚悚,寶寶沒有說出來,但是握住藥瓶的手骨泛出青白來,心中將鄭鈞狠狠罵了個狗血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