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兒耍寶似的一唱一和,直把冷佩樂的,憋著又難受得很,捂著嘴在那兒輕聲乾咳。
對講機裡頭突然傳來聲音,“兩三兩三,我是一號,收到請應答!”
冷佩慌忙把別在編制外腰帶上的對講機取下,“一號一號,我是兩三,收到,請講!”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蔡冬青吼著的聲音傳來,“陳白東你特麼搞機嗎啊?車子晃來晃去,玩兒我呢?”
我勒個去,這一嗓子,整個車隊都聽到了,一溜兒兩百來號人怕不給笑死。
冷佩愣在當場,不知道怎麼回答,陳白東把董賴子腦袋一拍,搶過對講機,“一號一號,我是兩三,車子方向盤有些故障,正在調整,正在調整!”
“趕緊!”
“明白!”
聽著蔡冬青收了音兒,陳白東這才把對講機還給冷佩,卻見著她恨恨盯著自己,糗大了吧,被老闆盯上了,連帶著自個兒也被連帶,“你就不能安分點兒,好好開你的車嗎?”
冷佩突然想起寢室裡頭曾敏對她說的那些話,“東哥其實心裡挺善良的,聽人說前些年為了支助一個山村裡的孩子治病,他把連著三個月賣了六次血;還有一次啊,聽人說東哥為了幫賴子出氣,一個人挑了整個警衛連;還有還有……”
曾敏的衛生隊裡頭,來來往往旅裡那麼多人,沒事兒吹牛打屁,聽到了也就多了。陳白東這人,無疑又是眾人的焦點人物,一身本事不錯,惹事兒也不賴。
但總歸一句話,陳白東這人不錯。
這不,冷佩也是知道,他就是為了逗自個兒開心,幾個人設計的那一出。
可無論怎麼做,一想到那晚在那輛法拉利裡頭陳白東同那個女人的種種不堪,她冷佩就硬是高興不起來。
連胸都摸上了,要是自己不來,還幹嘛?車震?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陳白東一聽冷佩的語氣,害怕又給這位爺惹哭了,忙不迭說道,“成,成,冷參,您說幹嘛就幹嘛,我陳白東要是有一個不字兒,天打五雷……”
“開車!”冷佩在陳白東胳膊上一擰,三百六十度大回轉,鑽心刺骨。
☆、車軲轆
中午休整的時候陳白東下車看了看輪胎,鋼軲轆燙的通紅,看這模樣,怕是撐不到晚上宿營的地方了。
老譚瞅著這情景,把水壺裡的水全灌了下去,那鐵疙瘩,直冒煙,完了還是燙。
“特麼的。”陳白東蹲在地上,給自個兒掏了根菸,把煙盒往董賴子身上一甩,自個兒湊到鋼軲轆上,誒喲,燃了,省了點菸的功夫。
“怎麼?不行了?”冷佩跟著蹲了下來,朝陳白東眨著眼,神色頗為焦急,這是她第一次出這麼大的任務,全旅全裝將近一千公里的轉裝拉動,這才剛出門,她帶的車就給壞了,那不是她的責任嗎?
“太重了……”陳白東撐起腰,開啟車門側蓋兒,取出一項礦泉水,遞給冷佩,“先澆著,我去老鄉家找根管子,看能不能接水過來。”
這一路跑了八十碼的速度,照小修車八噸不止的重量,沒報廢都是好的了。車後邊兒那麼多修車工具,他陳白東也不可能少帶了,萬一真出個事兒沒東西,蔡冬青第一個扒了他的皮。
還有啊,明明出門前就跟唐胖子報告過的,不能快不能快,一塊準出問題,可他特麼硬是帶著老蔡跟整個車隊飛奔,這下倒好,小修車自個兒都快廢了,還怎麼保障全旅的車輛裝備?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你們怎麼辦的?”冷佩一轉頭,朝老譚問道。
老譚雖說胖,但人老實,心思特窄,說白了就是笨,聽著冷佩的問話,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撒尿。”
草……這特麼什麼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