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器宇軒昂,兩鬢有點花白但眼眸晶亮,唇線堅毅,一身考究的服飾更添他的魅力,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老人;當場令一堆少女傾倒。
“行優,別來無恙?”管野毅走到女兒面前,盯著她看,眸中的審視多過關愛。
“託您的福。”行優比她父親更生疏。
“有沒有時間,我們父女倆聊聊?”營野毅不愧為當代梟雄,一旁議論紛紛的聲音一點都影響不了他。
“是的。”行優起身隨她父親而去。
黑衣保鏢也跟著退開,偌大陣仗瞬間走得乾乾淨淨。
“喂,管永良,那個人插隊,你怎麼沒有制止他?我們望穿秋水的排了這麼久的隊伍,腳都酸死了,他一來,一下子就把會長給帶走,你說公不公平?”董嘉麗尖聲不滿的發表她的意見。
反正大家都知道管永良雖然身為學生會副會長,可是最好欺負了,他的職位是用關係買來的,也就是說,他沒什麼能力啦。
管永良頓時傻眼,他誠惶誠恐地道:“可是……可是這位同學,那個是我們會長的爸爸呀。”
“爸爸又怎麼樣?”董嘉麗哼地一聲反駁道:“爸爸就不用排隊了嗎?笑話。”
“對呀,爸爸就不用排隊嗎?”狼女們也起鬨了。
面對陣陣炮轟,管永良痛苦的捂住耳朵,憑他的實力,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嘛。“嗚嗚……不玩了,我要回家跟我媽媽講,你們都欺負我……嗚嗚……”他哭著掩面奔走了。
“哎,不好玩,這樣就哭,沒意思。”狼女們嘖聲唾棄,然後一鬨而散。
皇家中學的學生餐廳中,統合會的保鏢將整個餐廳都包圍了,排場之大,大得令大家都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行優與管野毅各據長桌的一頭,生疏的兩人一開始就沉默著,她看著她父親。他一點都沒有老,反而比一年前她見到他時還年輕時髦許多;想來是那位溫泉小老闆孃的功勞。
清了清喉嚨,管野毅終於開口問道:“想不想到日本去唸書?”
“你的意思是……”她不明白父親這次專程來臺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她?不可能,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毫無地位,他怎麼可能為她而來?
“我對你在智囊團的表現很滿意,希望你到日本幫我,同時我也將賦予你正式的姓氏。”管野毅頓了頓,“也就是說,從此之後,你可以叫管野行優了。”
“聽起來好像很光榮。”行優淡談地挪揄。
沒錯,曾經一度她極端渴望能冠上管野這個姓,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發現“營野”兩字對她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現在的她知道自己在於什麼,也知道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她不再需要管野的羽冀。
“你不高興?”管野毅挑起眉毛,有絲不說。
行優調侃地淡笑,“我應該高興嗎?”
在她被遺忘了十七年之後,這小小的恩惠已經不能滿足她了,過去她對父親不滿,但也同時深深的崇拜著他,她咬緊牙關力求表現也是為了引起父親的注意。
時移事往,她對父親不再有祟拜,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麼優秀也只不過是他眾多私生子女當中的一個罷了,現在她把在智囊團的職務當成一份工作,支領統合會的薪水做事,如此而已。
“或許我應該告訴你,到了日本之後,你會有自己的宅院,並且,你可以與你的母親同住。”管野毅極為沉得住氣,他對女兒的明嘲暗諷一點也沒有動怒的跡象。
“謝謝,我會考慮的。”她知道母親已經失寵了,即使父親現在擺明了喜歡她、看重她,母親仍然沒有母憑女貴,被打人冷宮了,所以她到日本之後要收留母親同住,免得母親惹他心煩。
“你現在不能給我答覆嗎?”他這個女兒與她母親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