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很好,很少生病,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地腹瀉?而且就單單是她,同食同餐的晏律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晏律見她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有點發白,起身便道:“我帶你醫院。”
“不用了吧,這會兒好像已經好了許多。”最難受的時候已經被她扛過去了,此刻天色已晚,溫酒不好意思麻煩他。
“去醫院看看再說。”
晏律立刻起身去了隔壁,穿上大衣外套,拿了錢夾鑰匙,立刻過來,不由分說扶起溫酒。
溫酒將近十年都沒生過病,幾乎連感冒都沒有,今晚上還真是體會到了生病的滋味,拉肚子拉的腿都軟了,渾身脫力。
她拿起沙發後背上搭著的羽絨服穿上,正要拉上拉鍊時,晏律卻已經搶先拿住了她的衣角。
他個子比溫酒高了大半個頭,低頭彎腰的這一刻,面孔幾乎要貼到她的頭髮上,一股屬於男人的清冽氣息和一股極其曖昧的味道同時撲面而來。
溫酒沒想到他竟然會替自己拉拉鍊,全身都有點不自在起來,躲開也不是,自己搶過來也不是,只好裝作不在意,屏住了呼吸,悄然把頭往後仰了一些。
眼前的晏律低著頭,額上的頭髮垂下來,燈下,烏黑濃密,溫酒的目光,順著他的頭髮,無聲無息的往下移,映入眼簾的是他濃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樑,然後是優雅而倨傲的下頜,無可挑剔的五官和氣質,在低眉垂目,為她整理衣服的這一刻,生出一種動人心魄的溫柔性感。
溫酒陡然間覺得心跳的有些快,靜默中,撕拉一聲輕響,拉鍊拉到她頸下,晏律的手指無意識地碰到了她的下頜,兩人都是一僵,目光瞬間便膠著在了一起。
晏律目光灼灼看著她,手指停在她頸下的衣領上。她本來就膚色淨白,此刻更是如雪一般,白得幾乎透明。
一股剋制不住的衝動突然湧上,像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引著晏律的手,摸向了溫酒的臉頰。
手碰到她臉頰的那一瞬間,溫酒怦然亂跳的心重重沉了一下,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投進了一顆頑石,驚得她眨了一下眼睛。
晏律突然從一種神魂顛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急忙把時候拿開,“沒發燒。”他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眼神閃到一邊。
有沒有發燒,是摸額頭而不是摸臉。晏先生,你真的不是故意?本來沒有發燒的溫酒,卻因為這個撫摸而突然變得雙頰發紅,像是發了燒一樣。
晏律伸手來扶她的時候,她心裡有些異樣,推開他的手,“我自己走。”
“這個時候還逞強?”晏律聲音一沉,帶著一股子不容置否的霸道,不由分說扶住她的胳臂,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這一來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裡,朝著樓下走去。
人在生病的時候,情感總是脆弱一些,敏感一些。溫酒在尷尬的同時,心裡也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他的懷裡很溫暖,胸膛寬厚,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男性氣息。
走到樓梯口,溫酒的腹下又是一痛,她下意識的步子停頓了一下。
晏律突然將她打橫一抱,邁開長腿便蹭蹭下樓。
溫酒吃了一驚,忙道:“快放下,我自己走。我可以。”饒是溫酒平素比一般的女孩子大方,也擋不住如此親暱的公主抱,一股熱浪從耳根後湧過來,整張面孔都熱了起來。
爺爺奶奶正在樓下的沙發上開電視,鬱芊芊也在,晏律就算是要演戲,這演技也有點太誇張了,她還沒病到不能走路的份上,他也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快放我下來。”怕樓梯下的爺爺奶奶聽見,溫酒不好大聲,也不方便硬生生掙扎,怕不一小心兩人摔到樓梯上。
可是晏律沉著臉,對她的抗議置若罔聞,下樓梯的速度飛快。還沒等她抗議兩句,已經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