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到了客廳。
爺爺奶奶見到晏律抱著溫酒下樓,都吃了一驚,鬱芊芊也抬起頭看著兩人,驚詫之餘臉上即刻便浮現了惱怒之色。晏律當著她的面,抱著別的女人,她覺得簡直就是在故意刺激她。
爺爺奶奶和晏青玉同時問,“怎麼了?”
晏律匆匆道:“突然肚子疼,腹瀉,我帶她去醫院。”
奶奶趕緊道:“快,青玉,你跟著一塊去看看。”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三姑你開一下門。”
晏青玉連忙去開院門。
晏律託著溫酒走到了庭院裡。
晏青玉幫忙把車門開啟,晏律將溫酒輕輕放到後座上,“你躺著。”在放下她的那一刻,突然溫酒哎一聲輕呼,她的頭髮掛在了他肩上的衣釦上。
晏律不敢起身,反而貼得更近了些,兩人的姿勢異常親暱,彼此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晏律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噴在溫酒的臉頰上。黑暗中,晏律的眼睛亮如星辰,定定看著溫酒的近在咫尺的面孔。
溫酒心裡又慌又亂,窘迫之際,顧不得憐惜秀髮,使勁一扯把頭髮拉出來,“好了。”
晏律深吸了口氣,站起身。車子飛快開到人民醫院,晏律停了車,便要抱溫酒下來。溫酒這回是死活不肯了,一手擋開他的胳臂,道:“我自己可以走。”
“你現在在x城,什麼都得聽我的。因為你萬一出了什麼事,我都要對你負責。”晏律臉色一沉,聲音又冷又硬,強硬而霸道。
溫酒這一次卻怎麼都不肯再讓他抱,只勉勉強強讓他摟著,去掛了急診。
醫生問了情況之後又做了一番檢查,然後讓溫酒去輸液。
付款拿藥找護士的事情,都是晏律去做。溫酒默然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動。怎麼都想不到,異鄉的深夜,會是晏律陪著她,在病房裡輸液度過。
她坐在床上,正要彎腰去脫靴子,晏律已經搶先一步,蹲了下去。溫酒心裡的震撼無以復加,晏少爺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竟然彎腰屈膝給她脫鞋。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她一瞬不瞬看著晏律,直到他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她才驚覺自己一直看著他。
她後知後覺地難為情起來,竟然直勾勾的盯了他半天。
整個房間裡只有兩個人,空蕩蕩的床鋪,入目都是一片白。室內沒有電視,空調的溫度也很低,晏律將鄰床的被子也抱了過來,蓋在溫酒的身上。又在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將她圈在被子裡。
晏律俯□子做這些的時候,冷峻清秀的面孔無意間貼近了溫酒的臉頰,溫酒的心跳的亂七八糟,史無前例的快。
晏律的這些舉動,讓溫酒驚詫之餘,也很觸動。
溫明月是一直拿她當男孩子養的,上學的時候,被一個男生欺負了,溫明月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去學校找老師,而是直接找了一個柔道館,把她送進去。溫酒從小到大都異常獨立,大家也就習慣了不把她當成嬌弱的女孩兒來照顧。她習慣了自立,自強,從來都不喜歡依賴別人。
突然間被晏律當成一個柔弱的女孩兒來關照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也很喜歡被人細心照顧的感覺。
晏律坐在她的床邊,不時看看她的手背,又看看輸液瓶,雖然沉默不語,但眼神裡裡帶著關切。
溫酒心裡亂紛紛的,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還是她想的太多?怎麼心裡有一種,他對她動了情的感覺?
可是,轉念一想,晏律對她說過,讓她不要多想,不要誤會他的關心,再想想那龜毛的協議,處處都透出一副怕被人訛上纏上的態度,所以,他不可能假戲真做。
這些關心的舉動只是出於兩人的僱傭關係,員工生病了,老闆關心是理所當然的,不然員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