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師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了。”
兩人一時間無話可說,沉默了下來。
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是皇上差人來找慕容衝,說是有要事相商,慕容衝便自去了。
容樓皺著眉,喃喃道:“恪師這次洛陽大捷回來,做得好些事情我都完全看不懂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在容樓看來是絕好的壓制秦國、擴張領土的機遇,在慕容恪看來,卻只有穩定內部、理順軍政關係才是頭等大事。皇上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卻對慕容恪信任有加,全力支援他的決定。慢慢的,大家也就平息了西侵擴張之心,畢竟,重鎮洛陽重新回到了燕國之手。隨著內部政治軍事關係的理順,一切事情看起來都有了一個美好的前景。慕容沖和容樓也越來越多地參與到了軍政事務之中,這看起來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繁榮景象背後,可怕的災難卻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
軍營裡,容樓正在案前處理一些軍事文書。最近的幾個月,他在慕容恪的示意下,雖然還沒有相應的正式軍職,但是已經開始直接參與軍中事務的管理了。
猛然一陣快速的馬蹄聲傳來,接著幾聲沉重雜亂的腳步聲,一條人影衝進帳中。
容樓抬頭一看,竟是慕容衝!
他沒想到慕容衝會來到這裡。一般說來,就算慕容衝有事找他,也會差個人前來通知一聲,不至於親自前來。正待開口想問,看起來有些慌亂的慕容衝已經幾步搶到他的案前,沉聲道:“恪師今日在朝上突然咳血不止,當場暈倒了!”
。。。。。。
當容樓、慕容衝來到慕容恪病榻前時,慕容恪已然醒了過來,看起來精神還好,只是面色有些蒼白。幾個御醫正在為慕容恪診察病情。
慕容恪見到二人進來,笑了笑,此時他平素裡優雅的笑容看起來也似乎有些蒼白無力。
慕容恪道:“你們來了。”
容樓哽咽道:“恪師!。。。。。。”
慕容衝問一邊的御醫,道:“情況怎麼樣?”
在一旁為慕容恪把脈的御醫皺眉道:“大司馬的脈象古怪的緊,時而平緩,時而急促,不知是何症狀。心脈卻似乎有嚴重的衰竭之相。”
慕容恪長嘆一聲,道:“這原也非你能治療的,你且去回覆陛下,就說臣早已病入膏肓,只是強力支援,只盼能在有生之年把國事安排妥當而已。如今大體已入正軌,臣也算盡了一份心力了。”
他遣走御醫,轉向容樓道:“如今你該明白當初我為何會放過大好時機,不肯對秦國用兵了吧。”
容樓點了點頭,急切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醫治?恪師身患頑疾,弟子愚鈍,居然一直也不知道。。。。。。真是。。。。。。”一時百感交集。
慕容恪見房內只有容樓和慕容衝二人,才搖頭道:“我帶兵攻下洛陽之後,駐兵城內,曾去洛陽城裡最大的住相寺祭拜,不料在寺內被一西土僧人偷襲所傷。雖然我逼退了他,不過內傷深重,能撐到現在已是難得,你們不必難過。容樓沒有發現我有傷在身並非愚鈍,原因我刻意掩飾所致,我想專心做我應該做的事。”
“西土僧人?”慕容衝眼中凌厲之氣立盛。
容樓恍然大悟,道:“難道就是那個‘鳩莫羅’?。。。。。。莫非恪師所受的傷正是見善大師說起的‘無量寶焰指’?”
慕容恪點了點頭。
容樓倒吸一口冷氣,道:“那時候恪師要去卜問寺,弟子還心中頗為疑惑,原來是這樣。”
“因為交手之時便感覺那個和尚的武功冠絕一世,又是西土的路數。這樣的高手是絕不屑裝扮成別人的。於是,我想起上次助你為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