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架子旁邊,尋找典籍起來。
塗菲媛心裡不禁微微跳起來,為閻先生的好心和博學,也為阿俊的身份來歷。攥了攥掌心,抬腳跟在閻先生身後,看著他抽出一本更厚的典籍,翻動起來。
“月聖國,位置成謎,有人在大海中見過,有人說它建在雲中,還有人在荒漠中見過。月聖國有一個大教,名為月聖教,但凡每代皇后,皆從月聖教的聖女而出。”
“月聖教的聖花為月溶花,花瓣透明,有幽香之氣,只在月光下綻放。只有聖女能佩戴,傳有神異之能。”
“聖女多命不久,往往在二十五歲左右辭世,屍骨被月聖教召回。”
閻先生撿著要緊的讀了出來,然後看向塗菲媛,眼中帶著驚異:“塗姑娘,你要找的人,多半是月聖國的聖女。”
“這……”塗菲媛也不知作何神情。
“月聖國的位置成謎,並不好找。塗姑娘,我勸你不要找了。這樣的人,就連黃掌櫃也不一定找的見。就算找的見,你要付出什麼樣的酬金,你想過嗎?”閻先生合起《異國志》,小心放回書架,看向塗菲媛嚴肅地道。
塗菲媛抿了抿唇,說道:“多謝閻先生給我這些資訊。我回去後,把這些說給那人聽。如何決定,由那人來判定吧。”
閻先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時間不早了,閻先生便做正事去了,塗菲媛也走到裡面的桌案旁,開始做賬小結。
一上午很快過去。待到快吃飯時,閻先生走過來說道:“塗姑娘想吃什麼?我去取飯。”
塗菲媛放下手裡的賬簿,走過去道:“不知黃掌櫃可在無憂酒樓?我想去找他。”
“塗姑娘找他做什麼?難道塗姑娘還沒放棄找人?”閻先生驚訝地道。
“並不是,還有一件其他事,要請黃掌櫃幫忙。”塗菲媛說到這裡,笑了一下,“多謝先生關心。這件事卻不難,只需黃掌櫃動動嘴皮子就可,想來酬金我還付得起。”
閻先生聽罷,便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跟我一起走吧。黃掌櫃卻不一定在,他十分忙的,要看你的運氣了。”
鎖了門,兩人往無憂酒樓行去。
塗菲媛還是第一次去無憂酒樓,從前只在路過時見到過,並沒有進去仔細看過。這一回跟在閻先生的身後,走進去,才發現無憂酒樓建造得廣闊大氣,雅俗同趣,兼之乾淨爽朗,盆景擺設也都是花了心思的,擱在現代至少也是三星級。
“黃掌櫃在不在?”閻先生抓過一個小夥計問道。
小夥計卻是認得閻先生的,聞言說道:“掌櫃的在樓上見貴客呢。”
“咱們等一等。”閻先生說道,又對小夥計吩咐了一聲,“一會兒黃掌櫃忙完了,就說我帶著塗姑娘,有事見他。”說完,便帶著塗菲媛,往一邊行去。
“您說,帶著‘塗姑娘’來的?”誰知,小夥計卻沒走,站在旁邊打量了塗菲媛幾眼,忽然說道:“黃掌櫃說過,如果是‘塗姑娘’來找他,就立刻報給他。”說罷,恭敬地拱了拱手,“我這就報給掌櫃的去。”
塗菲媛聽罷,不由得也是驚訝,沒料到自己在黃掌櫃這裡如此有待遇。
“看來黃掌櫃還真是看重你。”閻先生看過來的神情,有為她高興,也有為她擔憂。
三樓,貴客廂房。
“十萬兩,不能再高了。”金絲楠木圓桌兩邊,分別坐著兩人。
一人大腹便便,拇指套著翠綠的玉扳指,手裡搖著一把摺扇,一臉笑眯眯的神情。
另一人身著黑衣,身形頎長,面孔年輕,約莫二十歲出頭。面板蒼白,帶著一絲病容,眉宇間更有一絲倦氣,方才那句話便是他向黃掌櫃說出來的。
黃掌櫃聞言,仍舊是滿臉笑眯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