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爺不耐煩地起身:“我還有事,玦兒一個跟我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新整後院
宋夫人忙丟下祈男,站起來口中待問不問地,直到老爺出門,想說的話始終沒說出口。
宋家姐妹也呆呆站著,今日連受兩場打擊,她們亦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宋玦人已走到門口,卻驟然轉身,目光如注落在祈男身上。
祈男會意輕笑,如蔥玉指從寬大的袖管裡伸將出來,趁人不備,悄悄向他擺動了兩下:沒事,放心。
宋玦這方去了,掉過頭來,臉上便立即換上凝重的神情。他知道父親為什麼找自己。
今日朝上,宋家死敵,樞密院樞密使梁之平,於皇帝面前參了鎮關大將軍,關慶於一本。關慶於與宋老爺乃多年舊友,雖一言官一武將,卻相知甚深。
原因也很簡單,關慶於的父親,曾是宋老爺宋幀的父親的部下,二人自小便玩在一處,伴著長大的。
西關戰事將起,皇帝派了關慶於去鎮關把守已有經月,不料節節失守,連敗幾戰。皇帝沒了耐心,梁之平便趁機做亂。
如今梁之平雖明裡參奏關慶於,實則用心在誰身上,不言自明。且其奏摺裡又扯上了單于的前事,梁之平更直接用上了通敵二字,用心險惡,令宋幀於朝上幾乎忍不住要與之當了皇帝的面,對峙起來。
不過宋幀畢竟是宦海浸淫多年的老薑,知道若動怒於前,不免著了對方的道,既然是沒有的事。中書大人又何必如此上火急迫?且說得又不是大人自己,不過是關慶於罷了,大人如此這般於皇帝面前失態慌張。莫不真的,背後有鬼?
宋幀不傻,他才不會給機會,讓對方現成方便地說出上面的話來。
因此朝堂之上,宋幀憑梁之平如何詆譭關慶於無能無技,軟弱不知抵抗,不知背後是否另有關節?他只是咬緊了牙。一言不發。
皇帝幾回眼光落在宋幀身上,卻又幾回收了回去。最後命御史親去查驗,並遣另一大將軍,張岸芮陪從同去。
御史倒是個才出頭的新人,張岸芮卻乃梁黨嫡系。皇帝此舉,頗令宋幀寒心,可他知道,此時也回還無力了。
宋玦想到這裡,腳下便愈發沉重起來。
前世自己被斬首,宋家一門幾乎盡滅,罪名頭一條便是聚黨謀逆,雖明知是誣陷,卻是言之灼灼。令人回辯無力的。
難道一切的開始,便起自於眼前梁黨這份令人不安的奏摺麼?!
宋玦情不自禁咬緊了牙關,又捏緊了拳頭。可惜前世的一切他都只記得個大概,混沌不明間,唯有最後午門外受辱被殺的一幕,歷歷於心,別的,卻都只有個幻影似的。朦朧眼前,卻不能明辨。
另一頭。宋夫人院裡,祈男不便即刻就走,只得陪宋夫人坐了會子。宋梅宋薇本來要走的,夫人給她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也就坐了回去。
“今兒老夫人都跟你說什麼了?”宋夫人指著身前一張錦杌,示意祈男坐在這裡,宋梅宋薇,卻反坐於下首的椅子上。
祈男沒有猶豫,淺笑嫣然走了過去,特意將頭上簪子扶正,坐了下去,先答夫人的問道:“沒有什麼,妹妹們也在,她們可以做證。”過後便捏起美人拳來,一下一下地,就近替宋夫人捶起腿來。
宋夫人沒想到祈男如此貼心,倒反吃了一驚,本來讓她坐在這裡,不過為當了眾奴才的面,羞辱她一把,不料祈男倒落落大方的很。
宋梅滿心不情願,心裡有氣,就算當了祈男的面,也有些壓抑不住了:“老太太又重提那話兒了!母親我就不明白了,我跟妹妹有什麼不好處?城裡小姐我也算見過識過,我二人長得並不比她們都差,怎麼她們能選秀,偏咱們就不中用?”
祈男錘腿的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