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裡觀察江面上的情況。
明朝的戰艦,毫無顧忌的沿江而上,那蜈蚣船,靠著眾多的槳葉,已經在這不到二十里的水路中,過了大半,後面跟隨的戰船,則是一艘接一艘。遠遠望去,根本望不到頭。
黃臺吉面對如此的局面,感覺到的,除了無力,還是無力。
“天神啊天神,難道你就拋棄了我大金嗎?”黃臺吉臉上已經看不到一些血sè了,看著滿江的明朝戰船,苦澀不已,除了向天神祈禱,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阻止明朝人了。
……
江面上。
“我們有麻煩了,尚……”彼得帶著一些抱歉的笑,說到。
“哦,怎麼了?”尚可喜問道。
“尚,雷卡茲船長說,這風力變弱了,逆風行船更加的困難了,如果時機把握的不好,船可能開不上去……”彼得說到。
“哦,變弱了?”尚可喜伸手在雨中,風還有,但是,確實是很弱。
“是的,尚,如今,就看各位船長的逆風技術了,技術好的,藉著風力,走‘之’字路,還是可以將船開上去的,如果技術不好,或者運氣不好的,就可能得掉頭下去了……,很可能有危險了……,嗯,我們這些蜈蚣船除外……”彼得一臉認真的說道。
“……”對於海上的事,對於行船,尚可喜不是很jīng通,對於彼得的解釋,尚可喜不知道該說什麼。
雷大用一直在用千里鏡觀察江心島的情況,這才是他最關心的,看到韃子退走,這才鬆了口氣。
“好訊息,韃子從江心島撤走了……”雷大用收了千里鏡,說到,然而,他看到的則是兩個沉默的人,剛剛還不是很瘋狂的麼?怎麼現在變沉默了?
“怎麼了?”雷大用問道。
“大用,彼得說,風力太xiǎo,很多船可能上不來,看來,得按照我們預計的,上拉縴的了……”尚可喜有些遺憾的說道,全程乘船那是最好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拉縴這一招的,畢竟,如今是十月的天了,儘管這鎮江堡跟很多地方比還算暖和,但是,雨打在身上,還是很冷。
“哦,是嗎?”雷大用問了句,然後說到:“實在不行,就拉縴吧,剛好江心的韃子退走了……”
蜈蚣船已經在這不到二十里的航道里,走了多半,正在轟擊過江的韃子,而江心島上的韃子,在大炮的轟擊下,迅速的撤離,有些甚至被江水沖走也顧不得。
一艘跟著蜈蚣船上來風帆戰船,艱難的走著“之”字,在一個水稍微急了一點的地方,終究是沒有將船拉回航道,被越來越湍急的水流衝向下游,索xìng,江面比較寬,這艘被衝下去的戰船,又迅速的擺正了自己的船頭,沒有和下游的戰船相撞,險險的急速朝下游駛去。
“快看”尚可喜一聲驚呼。
船上的人紛紛朝下游望去,一艘戰船借不到風力,又沒有眾多的船槳,儘管走了“之”字形的航道,還是抵不過湍急的水流,給衝到下游去了……,其驚險的一幕,讓在場的人差點驚叫起來。
“快,傳令,讓運輸部的蜈蚣船趕緊送人上來,先把馬大人他們送上來,等站穩了腳跟,再運拉縴的,得儘快,這風停了,怕雨也快要停了……”雷大用焦急的喊起來。
……
黃臺吉跪在雨中,除了向天祈禱,就沒有任何辦法了,江心的人馬,已經在被明朝的戰船轟擊,其慘狀,當真是無法說,為了搶先一步過江,甚至有人廝打起來,不時有炮彈落在人群當中,犁開一條血槽,還有人馬因為失足,給越來越湍急的水流給沖走了。
“天神……天神……,請護佑我大金……請護佑我大金……”黃臺吉臉上蒼白得可怕,趴跪在地上,仰天不住的祈禱。
“大汗,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