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臣就斗膽了,臣覺得,以如今推廣番薯之事之艱難來看,陛下是有意把他們放在內的,不過,我朝邊疆如今也不甚安寧,總還有幾場仗要打,還需有可靠之士前去坐鎮,陛下又有意調袁自如進京,這關外,只怕還需一員可靠之人,臣句的,或許是一內一外……”孫承宗說道。
“呵呵……,孫師傅說得有道理,不過,朕其實是想把他們二人都放到外面去,雖然這內部也缺人,可不如外面缺得厲害,內政之事,縱使沒有才能,是個庸才,也不至於把事情壞到什麼程度去,可這在外的軍事就不一樣了,如果主帥是個平庸之人,只怕害的不是自己一人,累死的可是三軍,其實,我朝不缺戰將,打仗厲害的人多得很,可惜,打仗的事,總還需有文臣坐鎮才行,這文臣中,能打仗的不多啊!如今不培養幾個,rì後掃dàng草原,海外擴張,又到哪裡找人去?”楊改革說到這裡,倒是小小的笑了起來。
“陛下說得有道理,不過,陛下就認定這二人能打仗嗎?”這事,倒是小小的出乎了孫承宗的預料,沒想到,皇帝是打算把兩個人都放到外面負責打仗去,和他想的有些區別。也直接就問皇帝有把握沒有。
“把握麼,說實話,朕也不敢說沒問題,不過,朕看此二人,倒是能腳踏實地的辦事,這一點,就超出了大部分人了,雖然他們以前可能沒領過軍,但朕相信,只要他們努力學習,腳踏實地的辦事,總能有所成就的,這個,還得等他們進京了,觀察一段時rì再說……”楊改革說道。楊改革心裡一對繁雜的事,嘴裡說著這個,心裡想的又是另外一個。
“陛下說得是。”孫承宗道,心裡也頗為無賴。
“如今朝內的事解決了,這遼東,這草原上,也該有個了斷了,從遼東瀕海的奴爾幹都司到大漠草原,到甘肅鎮,甚至當年的朵甘都司,這可是上萬裡的路程,既然要解決,必定要掃個乾淨,這麼大的區域,兩個人或許都還不夠……”楊改革又說道,說得是擴張東北、和西伯利亞,甚至的事,這早在楊改革的計劃之中,是必須要做的事,這麼大的地方,顯然不可能讓一個人領兵打這麼寬的地盤,光是通訊就是一個難題,所以必定會需要幾個領兵的人協同,按照明朝領兵都是文臣的規矩,顯然需要好幾個會打仗的文臣,楊改革不得不在明朝這些能打仗的文臣裡找人。
這還只是陸地上要人,如果把海上擴張也算上,就更加缺人,當然,海上的事如今還不那麼緊迫,倒是還有時間。
見皇帝說到這個,孫承宗是一番感慨和沉默,本想勸皇帝不要貪大,以免吃不消,拖累明朝,可皇帝說得話也有道理,既然長城防線每年要花這麼多的軍費,那為何同樣多的軍費,不多佔一點地盤呢?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如今即便是貧瘠一些的地,只要種得幾畝番薯,總還不至於餓死,那些地雖然是苦寒之地,可也好過在家餓死,何況如今還有那麼多的商業利益,如果要站在“世界”的高度看問題,更因該佔更多的地盤,孫承宗又想起前幾天自己教畢自嚴要站在“世界”的高度看事,這就更無法勸皇帝了,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以前不知道,不懂也就罷了,可如今知道、懂了,那就不得不站在這個高度看問題。
楊改革領頭,漫步在這太液池的邊上,秋風習習,甚是涼爽,bō光粼粼的湖面,隨風擺動的樹枝,倒是一副上好秋sè圖。
這個事,是楊改革心裡眾多問題的其中一個,說出來,心裡好了一些,這心裡裝太多的事,實在不是一個好事,實在是太煎熬人。
“唉……”楊改革的心思彷彿又回到了這裡,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陛下可還有心事?”孫承宗又問道。
“自然有,這擴張的事已經勢在必行了,不止是陸地上擴張,這海上也即將要大擴張……”楊改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