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塞,你說,到底是怎麼了?烏雲哈呢?你的主子呢?”多爾毅不等那個探馬說話,反而先問道。如今的探馬可不是一個人,至少也是一隊,如果這隻探馬只回來了一個,那就是說,這隻jīng銳人馬被明朝吃掉了,多爾毅心疼得很,這可都是大金起家的人馬啊,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消磨乾淨了。
“回主子,奴才的主子他,化,他說”這個角烏塞的跑得吭吭哧哧,上氣不接下氣,說話結巴得很,可能也是急的。
“快說,到底怎麼了?怎麼只有你一午回來?”多爾震焦怒的問道。
“……回主子,烏雲哈主子他,他帶著隊伍去探明朝的虛實了,主子說,讓奴才來給主子報信,說要是明朝真的有大軍前來,他大概是回不來了,讓奴才一個時辰之後給主子送信,奴才等了一氣,還是沒等到主子的訊息,這才來報信的”這個叫烏塞的探馬,終於是把話說完了。
聽完了這個奴才的稟報,多爾震一陣無力,烏雲哈是他手下得力的探馬,忠心和能力都沒有問題,跟著他多少次出生入死,一直都活過來了,可這次,只怕是活不了了。衝進明朝的遮蔽範圍去打探虛實,這說是打探虛實,明明就是去送死,要以死來“證實”明朝真的是大軍來了,好讓他儘早的做好準備。
“主子,怎麼辦?”
“主子,怎麼辦?”
多爾毅周圍的幾個部將佐領,立刻圍攏過來問道,他們三千人,不過是進行rì常的例行巡邏,是作為和明朝大股人馬周旋而存在的,真的遇到明朝大軍來襲,他們這三千人,根本不夠明朝塞牙的,只要明朝願意,一旦粘上來了,他們就必死無疑。
多爾袞一陣憔悴。
大金忠心可靠,又能打仗的人,一個個的都走了,人是越來越少,不是今rì這個沒了,就是明rì那個沒了,這種rì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烏雲哈為什麼要“尋死“?多爾毅知道無非就是為了他讓他趕緊跑,別讓明朝給追上了,無法探明明朝的虛實他就不敢輕易的撤走,不敢輕易的撤走,一旦真的是明朝大軍前來,他就危險了。烏雲哈以他的死“證實”確實是明朝大軍來,有了這個訊息,他多爾毅就可以跑了即便明朝大軍沒有真的來,他也不用擔什麼責任,畢竟他也是聽了探馬的訊息,而探馬已經死了,人死了,大汗那邊也不會怪罪……
這一層層的想下來,多爾毅是沉重的無力。
“主子……”部將奴才們依舊在催促著。
“昆�1�7
…”多爾袞忽然大聲喊道。
“奴才在。”一個奴才大聲應承道。
“去給大汗送信就說明朝大軍開過來了,讓大汗儘快做好準備,如大汗問起,就說此訊息千真萬確”多爾袞不得不這樣做,在沒有實際探知虛實的情況下如此稟報。
“喳!”那個奴才大聲的答應了一聲立刻走了。
遼東城。
黃臺吉的汗帳。
黃臺吉正在和范文程進行沙盤推演。
這個沙盤推演,完全是學的明朝的玩意。聽說明朝那邊很流行這個,黃臺吉也就弄了,但是能和他玩沙盤推演的人不多,不過寥寥數人,范文程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沙盤推演黃臺吉扮演的是明朝,范文程扮演的是他大金。
“憲鬥啊!如今我大金是全面收縮,即便你冒險從東面擊破毛文龍的人馬忽抵寬甸,鎮江堡一帶只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如本汗是明朝,必定不會對這一路有多大的反應,必定依然直抵遼陽,進而直抵盛京!走偏鋒,似乎不適合啊!
“黃臺吉和范文程推演了一陣,已經沒有心思再推演下去了,明朝的勝面實在太大,而他大金的勝算,他是怎麼算也沒看出來有多少勝算,索n不推演了,反而直接下了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