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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轉身坐回竹椅,就聽見巷子口一陣緊似一陣的馬蹄聲,一抬眼,看見幾匹高頭大馬護著一加精美馬車過來。小廝不由的大喜,舉著傘就跳出去迎候。

只見一位錦衣護衛勒停了馬匹,四周檢查一番,覺得四周無異常才下馬挑了車的簾子,恭敬說道:“主子,到了。”小廝聽得車上有人起身,連忙躬了腰過去打傘,卻被護衛一把攔開。小廝只好退到一邊,偷偷抬眼一看,只見一位三十出頭,中等個頭的錦衣公子在幾位護衛保護中進了“慶元春”的牌門。

小廝本想迎人進門,順手討些賞錢,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不由的心中晦氣,狠狠踢了一腳竹椅。剛好院內雜役出來,笑道:“你這是怎麼了。”小廝道:“本想討些錢去玩兩手,結果遇到一個鐵公雞,裝的有錢似地,還帶幾個黑口黑麵的東西。”雜役望望裡面,道:“你說剛才進去的鐘公子?人家派頭大了去了,連來幾天,只叫雪煙姑娘的牌子,出手也是極大方。你這幾天不在,所以不知道些。”

錦衣公子穿過弄堂,嬤嬤見來了貴客,笑吟吟上前道:“鍾公子,今兒又來找雪煙姑娘?可是不巧的很,雪煙約了人,不得功夫兒,要不,您看我幫你找個清秀的姑娘喝口茶。”嬤嬤正準備伸頭向鍾公子耳語一番,卻被護衛一把推開。

鍾公子皺皺眉頭,剛想說話,又停住了。左邊護衛見狀,轉向嬤嬤,大聲喝斥道:“我家公子過來,這雪煙愛理不理,不是推說有病,就是有約。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敢在我家公子面前放肆!”嬤嬤被這幾句喝住,不敢出聲。鍾公子卻笑笑,問道:“雪煙姑娘現在何處,你不必拘束,我只是想見見她而已。”嬤嬤為難道:“真的是約了人,正在樓上喝茶呢,您看”話沒說完,只見幾個護衛咋咋呼呼就上了樓梯,鍾公子悠悠跟在後面。嬤嬤著了急,大聲道:“真是有客呢。”卻不敢叫院內的武夫阻攔,只得又趕忙喚了一聲:“丫頭,有人闖上來了!”

鍾公子也是熟門熟路,直接上了筒子樓頂層樓梯左手第三間雅軒,幾個護衛上前狠狠幾腳,撞開了隔門進去。

眾人只聞得一陣幽香襲來,卻又不似普通的檀香或是麝香,吸入頓時神思幽幽,精神安定。再往裡看,一男子散散側臥在花廳裡的胡床上,雪煙鬆鬆盤了腿坐著床踏上的毛氈上,撥弄著膝上似古箏的短琴,也不理會。見有人進來,男子斜過眼睛一瞥,面貌無比冷峻清麗。

幾個護衛見男子並不客氣,怒氣更甚,上前大喝道:“今兒我們爺兒請了雪煙姑娘,你什麼東西,也敢在此造次。”鍾公子在後面笑笑,負手而立,並不說話。胡床上男子立了身坐正,作了一揖,問道:“我先約了雪煙姑娘,不知這位怎麼稱呼。”護衛高傲答道:“這位鍾公子。”“鍾公子……”男子低頭玩味一笑,頓了頓,朗朗說道:“鍾公子,在下連曜,有緣一見。”

護衛強橫道:“原來是東寧衛連將軍,不過,我家公子欲與雪煙姑娘一敘,還是請你出去。”連曜瞥著鍾公子,笑道:“如何這般霸道,明明是我在先,而且我與雪煙姑娘兩情相悅,何必擾人好夢。”護衛並不理會,冷笑道:“如此就不客氣了。”說著就撲過去欲將連曜撈起。

連曜冷笑一聲,微微一偏,將花几上茶杯掂起,茶杯飛出。護衛閃身躲避,趁此空隙,連曜突然起身,一個跨步搶在護衛近身之際,靠近雪煙之前,指尖力道暗運,打上幾個護衛頸後天柱穴。

本來護衛自持功夫深厚,並未將連曜放在眼裡,沒想到突然之間,脖子彷彿遭受千鈞力道,一時吃痛,瞬間半邊手臂就動彈不得,不由張目結舌。

鍾公子卻笑道:“久聞連將軍神勇,今日得而一間。鍾某這幾個手下冒犯了,這就帶著他們離開。”說著又笑笑就反身出去,護衛見今日處於劣勢,但嘴上還是狠狠回道:“今日給你面子,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