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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就不放過你。”

樓下嬤嬤和院內雜人等見樓上打鬧了一番,都以為不過是有錢公子爭奪頭牌姑娘的醜劇,大家圍觀嬉笑評議一番就各自散去。嬤嬤見鍾公子下了樓,連忙上前陪著小心給送了出去,直到上了車啟程。

馬車剛駛出半個街口,在一掩蔽的巷口,車輛微停,一人在黑暗中迅速下了車拐入小巷,沒進黑暗中,馬車卻繼續疾走。直到一座小院外,推開半掩的後門,悄悄進去屋內。屋內只燃了一隻燭火,並不亮堂,一人隱在內室,見有人進來,朗聲一笑,道:“陳王殿下,適才連某得罪了。還望殿下贖罪。”陳王慢慢坐下,道:“連將軍說的嚴重了,大家不過形勢所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說完又笑開:“明日我們的風流韻事就傳遍坊間了,不知他們信不。”

陳王瞥見室內也放著一具短琴,正是剛才雪煙播弄之物,問道:“本王寡陋,竟不知這種樂器。”連曜笑道:“這是百麗的伽椰琴,我弄了一具回來,雪煙看見了就鬧著要學。”陳王笑笑,道:“東西很是趣致,可惜我屬地西南,並不熟悉北部事物。”說著用拇指撥了一弦,聽得低沉回聲。連曜道:“北部荒蠻,比不得西南自古富庶,而且人事尚未平定,艱難啊。”說著深深嘆了一口氣。陳王道:“西南如今也不平順,如此關頭,卻賦閒在京城。你我本來無關,要不是這番拘著我們,倒也走不到一起。”連曜見陳王如此發話,只是輕輕一笑,並不接頭。

自從回了驛站,寶生被趙嬤嬤拘在內院,日日演習笄禮程式。剛開始寶生對笄禮還有一些新奇,但時日久了難免生厭。但礙於父親嚴厲叮囑,只能生生忍著。

劉老太君又遣人送過幾款花色布樣,讓寶生挑選供笄禮上訂做服飾。最上面的布樣是一款桃紅色。說是去年皇聖欣公主生日,蘇州織造府特地獻上桃紅蝴蝶牡丹水樣紋,一時羨煞後宮女子,於是從宮中傳出,坊間也跟著流行起來,劉老太君特地取了這款布樣。

寶生嫌桃紅老氣暗沉,不大喜歡,杏仁捧著緞子,卻極為心愛,極力推薦寶生用這種綵緞做采衣。寶生又挑了挑餘下的布樣,卻見壓底的有一款淡妃紅色忍冬花樣的布樣,當即就喜滋滋定下:“我就選這款花色了。”

謝睿也遣人送來書信一封,信中談及江陵府沿途的風土人情,簡單的事物被謝睿講述的活靈活現,寶生展開信讀起,彷彿也跟著一路逆揚子江西行,穿過雲霧繚繞猿聲不斷的峽谷,停泊在那座擁擠繁華的碼頭,江邊的吊腳樓裡,穿粗藍布衣的漁家女捧上熱騰騰的的餈粑酸魚。寶生細細想來,不由憶起昔時與父母遊歷山水間的往事,頓時一掃多日煩惱,心曠神怡,又多了一絲奇異的期待和心動。

山路匍匐,水路逶迤。謝睿從金陵城西碼頭上了自家帆船,一路過廬山嶽陽,而後到江陵。上了岸後稍息一天,又向西北行走了數日,終於到了龍陽山腳下。

龍陽山東接鄂州府,南依襄陽湖,歷來為道家聖地,近年更是大興道場,幾乎是五里一庵十里一宮,宮殿更是講究,紅色的牆鋪著琉璃翠瓦。山腳望上去,只覺恍然樓臺隱映在畫鏡中。

謝睿只帶了名親信武士朱丹臣上山,兩人清晨出發,飄飄然暗運輕功,到中午仍只到山間。直到傍晚,方才到了南巖玉虛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