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捻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雪白綿軟的山藥外皮吃掉,露出內裡細膩香甜的內餡兒,味道真的不錯,就是單獨吃太甜了,必須用茶水壓一壓。他招呼畢恭畢敬坐著的陸斐然,讓他不用客氣儘管吃,招呼完了倏忽一笑,&ldo;你也不必在我眼前做出這麼一副怪相,楊奉待過一段時間,我與他也算有一些交情,自然不會為難他。&rdo;
秦深神秘莫測地說:&ldo;現在的一切都是對他的考驗。&rdo;
&ldo;等下個月月初他過來,目前的困局都會迎刃而解,你回去後可以轉告他,讓他耐心等待。要是這麼一點兒養氣的功夫都沒有,還怎麼做大事。&rdo;
被戳穿的陸斐然苦笑,抓著老鱉的手真正緊張地捏緊手指,&ldo;老闆誤會了,並不是楊隊讓我做的,是我來了客棧之後自作主張,老闆要怪罪就怪我一人,與楊隊無關。&rdo;
秦深笑笑,&ldo;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可別做出怪相敗壞我名聲。&rdo;
陸斐然連連點頭,&ldo;不敢不敢。&rdo;
&ldo;咔嚓‐‐&rdo;
陸斐然木然地低頭,手上掰下來的鱉板無意識地往斷口處懟了懟,已經補不上去了……
老鱉伸出腦袋,脖子伸長、伸長,直接扭轉伸長到出現缺口的地方,黑豆眼睛眨了眨,後知後覺地說:&ldo;缺這麼大一個口子,好涼快。&rdo;
手銬是新研製出來的產品,功效不穩定,老鱉能夠說話了。
秦深愣了愣,問:&ldo;還能修嗎?&rdo;
老鱉腦袋縮了回來,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激動的情緒,&ldo;徹底分開了,估計沒法修了,這個殼子我才用了五十來年,精心雕琢、力求美觀大方,現在沒了……我的心好涼,我的腦袋為什麼這麼暈,呵呵,呵呵,我要暈了……&rdo;
傻笑了幾聲,老鱉腦袋耷拉,暈了過去。
大概是刺激過度,過了這麼久才反應過來。
&ldo;怎麼辦?&rdo;抓著鱉板,陸斐然訥訥地問秦深。
秦深:&ldo;……你問我?你指望錯了人了,我不會修&l;房子&r;。&rdo;
&ldo;咔嚓‐‐咔嚓‐‐&rdo;
又是數聲,補丁疊補丁的鱉殼徹底不堪重負,皸裂的痕跡陸續出現,不消片刻,好好的一套移動一居室就分崩離析,露出裡面軟嫩的鱉肉。老鱉精年歲不小,一身肉倒是細嫩得很,就是顏色不好看,肉粉色很容易讓人失去食慾。
秦深再也不想吃甲魚了。
暈倒中的老鱉精悠悠醒了過來,仰頭看看自己光潔溜溜的身子,&ldo;呵呵&rdo;笑了一聲。
秦深嘀咕,&ldo;該不會是打擊太過,傻了吧。&rdo;
他的話音還未落,老鱉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這回症狀加重,還添上了四肢抽搐。
秦深站起來拍拍陸斐然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ldo;年輕人,做就做了,男人要有當擔,負責就好。&rdo;
陸斐然吸口氣,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冷靜冷靜,&ldo;工作失誤,我一定負責到底。&rdo;
&ldo;別揪了,鬍子的都掉了。&rdo;
陸斐然想要大哭,&ldo;……&rdo;
送走了生無可戀的陸斐然,秦深站在廚房門口夠頭往裡面瞧,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