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傷,有那麼一次就真的醉死了。等到再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幾天之後,以後再喝,就會像現在這樣。”
抬起頭看他,神色懶洋洋的,極力讓自己表現出輕鬆,繼續說:“那時候的日子太難過了,刀子劃在身上怎麼可能不疼。真他媽的疼,走路疼,睡覺疼,奔跑疼,連呼吸也是疼的,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就只能拼命的喝酒,把自己灌醉到不醒人世。那樣短暫的麻痺之後,會好過許多。人身都是肉長的,沒有哪個是真的金鋼不壞之身,我薄南風也一樣。天明,不要看我小小年紀,我到底受過多少苦,有些人一輩子也想象不到。我知道你也受過很多苦,活著不易。可跟我比起來,還是幸的。你看,那麼慘痛,我都能好好活著,你要怎樣?”
阮天明幾乎是被他問到啞口,薄南風不會平白說一些廢話是真的來同他話家常。
張了張嘴巴,無聲湮滅。
薄南風笑起來:“你這樣很不好,不跟著我了,你還可以跟著別人。不論我們的關係是怎麼樣的一種模式,我都清楚的記著你是我的兄弟。哪一天我要伸手碰觸光明的時候,一定會回來叫上你。等我!”
阮天明鐵血錚錚的漢子,在聽到這一句時,眼眶溫熱。
緊接著端起杯子,將一大杯的液體含入口中。
他是想要放棄了,很多時候覺得無望,可還有這麼一個人肯顧及到他,告訴他一個不離不棄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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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愛你已久
握住杯子的手一點點默然收緊,看向他,不敢繼續這樣感傷的話題,只問他:“江律師知不知道你這不是天生的?”
薄南風搖頭:“不知道。哪裡敢跟她說,只怕要心疼死。她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阮天明點著一點菸,順帶抽出根遞給薄南風。
笑笑;“的確不要跟她說的好,江律師絕對算個性情中人。”
薄南風不置可否,淡淡的笑了嗓:“整天傻乎乎的,哪有個成年人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長這麼大的。”
這一頓酒喝的時間不短,薄南風沒醉,阮天明卻醉得一塌糊塗。還說沒有喝夠,揮舞著手臂,吵嚷著:“不醉不歸。”
薄南風只得將人拖回去。
車上阮天明歪在椅背上,似是做了美好的夢,哧哧的笑出聲。
薄南風藉著薄光打量,那一張臉長得很是斯文,行走在大街上,任誰也想象不到這人內心有怎麼樣的苦楚。
最早阮天明不是他手下的人,也知道老爺子不信任他,就安插了這麼一個眼線來盯緊他。後來發現志趣相投,沒用他揭穿,阮天明自己就全招了,打那以後投靠到他這邊來,光明磊落地跟在他身邊,卻常常自嘲:“我這樣是沒有好結果的,將來一定要不得好死。”
道上的人更忌諱背叛,他那樣就相當於背叛了老爺子。儘管後來老爺子打算重用薄南風,可阮天明卻始終是個眼中釘。
薄南風信誓旦旦的說:“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
所以無論去往哪裡,都將他帶到身邊,幾年過去了,一切安好。如今再將他推出去,也難怪阮天明要灰心喪氣,有些路再坎坷,一如既往的往下走,時間長了便不會怎麼覺得。只是偶然再回頭重新去走,才是真的茫然無措。
薄南風薄唇抿得很緊,安靜地看前方路況。至此往後他和蘇瑞的關係,對於阮天明來說就像一個劫,一個不得不過又很難渡過的劫。自古難兩全的事情很多,於阮天明而言,這個絕對算一個。
那端囈語連連,即便是在睡夢中。
“我要去醫院……”
薄南風握著方向盤的指掌收緊,車子離弦的箭一樣射出去。
孫青被堵到家門了,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