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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下恐怕難過關。

李子清被迫同意了。

與柴欣的見面被安排在四季公園的九曲橋上。

臨行前,金處長給了他一張對方的照片,除了塗脂抹粉妝化得太重外,看面相似乎挑不出什麼不妥。金處長說實際人比照片上還要豐滿些。柴廳長的小女兒李子清認識,在辦公室外事辦上班,說不上美也說不上醜平平常常一個人,屬於你看著心裡想順眼就順眼的那種女子,比一般人腰肢稍顯粗壯些,這無疑得益於柴廳長的真傳。柴廳長在五位在職的廳長中是個頭最矮身材最粗大的,機關人們背地稱他柴墩子,金處長給李子清介紹的是他的大女兒,在輕工業廳一個下屬的商貿公司上班,自然每天要回家,但無太多聯絡也就相見不相識了。金處長說她比照片上豐滿,李子清只是腦中飛快地閃了個念頭,金處長也真夠細心的,有她妹妹在那兒站著,她豐滿又能豐滿到哪去呢。李子清暗自發笑。

三塊地 第三章(2)

等到見面後,李子清才真正見識了柴欣的豐滿果然不得了。

四季公園借護城河堤岸一側的起伏丘陵而建。有一大片古色的柏和幾行女人長髮似的垂柳,幾架支支叉叉的玩具器招惹得孩子們狂呼亂叫。九曲橋蜿蜒在公園中央的一個水塘之上,水塘靠人工換水保持流動,三五朵睡蓮蔫蔫的真睡著了,顯一星半點粉紅。橋是仿北海九曲橋所建,材料則是水泥白色顏料。李子清到了公園後,並沒急於步上橋面,而是藏匿在一邊悄悄地觀望著橋上的動靜,他內心絕對不願接受這樣的撮合,又本能地對這種近於刺激的事情有著瞭解的渴望(印證好玩)。不時有青年男女勾肩搭背從橋上穿過。每當一個年輕女子單獨映入眼簾,李子清的心就會迅速收緊,然而那女子很快便被隨之而至的男友擁走了。直到一個女子久久佇立橋上不去,四處張望,並三番五次抬腕看錶,他才從幕後走出來。

請問小姐你在等人嗎?

是的。

我叫李子清,我也在等人。

哦。

你是?

我叫柴欣。

她和照片上一點都不像,不是不像,誇張點說動簡直就判若兩人,那豐滿不叫豐滿叫臃腫不堪,一身深色套裝破裂的蟬蛻一樣緊緊繃在身上。那張照片是不是幾年前照的,李子清直想問問她,僅有一點空想的興致也暮靄一樣飄失了。為了避免難堪,李子清耐著性子陪她在公園裡逛了半天,聊一些不鹹不淡的話,經過小柏林時,因潮溼泥濘,她的高跟皮鞋幾次脫腳,她竟招呼李子清揀拾,礙著柴廳長的面子他極不情願地照辦了。柴欣似乎情緒也不是太高,講話時眼總斜斜地朝著別處看,一付心不在焉的神態。臨分手兩個人誰也沒提出再次約會的要求,望著她消失在垂柳的掩映中,李子清如釋負重地長長噓出口濁氣。

李子清主動把見面的經過彙報給金處長。金處長判定李子清所言不是不真實,而是不夠全面。

誰肯把這些原原本本告訴他人呢?這是隱私。

真的是這樣,沒有什麼感覺。

第一次就想感覺什麼呢?不要性急嘛。

金處長,我看這事就……

年輕人,真是年輕人,怎麼能淺嘗輒止呢?

憑任李子清再說什麼,金處長不開導不解釋了,衝著李子清直笑,笑得李子清理屈詞窮,悶悶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第二天上班,李子清提開水剛回來,便被金處長喊到他辦公室去,一本正經地說:

子清呀呀子清,你可真行,才見第一面,就想拋開我這月下老人呀,我昨天晚上到柴廳長家去了,柴欣也在場,跟你講的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出入不小,柴欣非常願意繼續接觸下去,柴廳長又不是不認識你,且尊重柴欣的意見,更沒講別的話。你比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