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收回了雙手。
也收回了賓士而盪漾的心。
他用冷水敷面,弄醒了傅硯霜。
在她看清自己的置身之處及一切時,她的震驚是不可言喻的,她忽然坐了起來,憤怒的叫道:“玉珠,你——”
“霜姐,你要冷靜——”玉珠揮揮手,遞過一杯茶給她,但她不接,仍怒容滿面:“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開了口,目光中有凜然的威稜,語氣中也充滿了冷厲與嚴峻。
玉珠道: “霜姐,皇上賜宴,我回來很晚,也有幾分酒意,竟發現你躺在這兒,手中抱著這尊玉雕——”
傅硯霜活動一下身子,發現並無異狀,心中放下了一塊壓著的巨石。
但是,她怎麼會躺在這兒?不是自己來的,必是有人把她弄來的,那會是誰?誰會把她弄到這兒來?
在她心中想,玉珠的可能性最大——
她下了炕,冷冷地道:“王爺,這是無法自圓其說的,多謝過去您的關注和照料,我總以為,再偉大正直的人,也有其平凡的一面——”話落出屋而去。
敢情姑娘生了氣,起了誤會了。
“霜姐,你——”待玉珠追出,硯霜已不見了。
玉珠這可急了,原地頓了一下,立即追出。
人沒追上,就去找李夢帆。這是從何說起?要是李夢帆也懷疑他,儘管他問心無愧,也太窩囊了。
“什麼人?”來到李夢帆住處,沒開口就被“颼”的一棍抽來,玉珠閃過,緊跟著第二棍又抽出,玉珠一把揪住。
“噫!是珠王爺——我是小蝙蝠!”
“夢帆呢?”
“在睡覺,我去叫他。”
“不必了,你們還是戒備吧,我自個兒見他——”
李夢帆剛上床,見玉珠進來,立刻自床上下來,搬出了酒,玉珠卻冷冷地道:“我哪有心情喝酒——”
李夢帆一怔,道:“怎麼啦?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玉珠揮著拳,虎虎生風,恨恨的說道:“這是什麼人陷害我?這個人有多麼歹毒陰險?”
李夢帆截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也許能為你分憂!”
“分憂?哈……”玉珠狂笑一陣,道:“你要是聽了,八成比我還跳腳——”他說出了剛才的一幕。
李夢帆並沒跳腳,卻是目蘊稜芒,比跳腳還惱怒。
“你說,我是那種人嗎?”
李夢帆拍拍玉珠的肩膀道:“你別急,任何人對你有一絲懷疑,我卻絕對相信你,這你該安心了吧?”
“這是由衷的話?”
“如果這話不由衷,雖然你貴為王爺,姓李的可不是趨炎附勢之輩。”
“我信。夢帆,我做事一向是當做則做,不當絕不做,可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但你這話卻使我感激不盡——”
李夢帆沉思著,不言不動,像一塊冰,但那充滿威稜的眸子卻在疾轉,然後突然道:“玉珠,走!’’“上哪兒去?”
“抓這個居心狠毒,希望造成你我之間誓不兩立的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果然有此可能。
這很簡單,傅硯霜不論喝了多少酒,絕不會自動跑到王府躺在玉珠的炕上,太陽可以從西邊出來,硯霜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兒。
玉珠的為人,李夢帆也很滑楚,反之,他絕不攀交。真能做到“富貴不淫”,自不會把硯霜弄去。
要是弄去了,哪有再弄醒她,而不佔有之理?
兩人上了屋面,玉珠跟著李夢帆走。
到了硯霜居處卻不見硯霜。
五珠道:“她會不會想不開?”
“硯霜可不是庸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