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龐,出現苦澀的笑意。
“小李,是你?辛苦辛苦,請進。”大漢頗感意外,一把將他拉入:“你來得正好,過兩天我就走了。”
市巷的低下人家住宅,低矮狹溢談不上格局情調,一進門便是廳堂,有兩進的住宅已不多見,因此廳堂便設有神案,八仙桌替代供桌,也兼飯桌用。
桌上有一壺冷茶,大漢拖出條凳請他就坐斟茶。
“要走了?怎麼啦?”他接過茶笑問:“另有高就?你可是建業船場的主將,造船的第一把手,幹了半輩子,捨得另謀他就?呂場主待你不薄呀!”
“別提了。”大漢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到京口,或者遠走太倉,那邊的船場建造海舶,也用得著我這種建造江船的人才。”
“畢竟船隻不同,你仍然算是外行呀?徐老哥,到底發生甚麼事?”
“建業船場即將抄沒充公,呂場主可能家破人亡。”
“甚麼?”他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