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由粗趨細,細細看著,才發現是一柄大巧無鋒的石劍。
易天行看著他潔白瑩淨的小手握著一把石劍,感受著那把劍上傳來一絲令人恐懼的感覺,不由苦笑道:“這事情好象弄大了,小姑娘習氣,葵花感覺。”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口,小公子本來就冷若玄冰的氣息顯得更加寒冽。
石劍被他握在手上,看著十分的不協調,黑與白,粗礪的石劍柄和光滑纖淨的手掌,兩相映照,十分怪異,但他就這樣握著,卻又顯得很自然,好象這把劍是天生為他做作一般。
“我最擅長劍術,請易兄指教。”
話音甫落,小公子手腕一抖,石劍化為森森石柱向易天行刺來。
易天行一看小公子出手便知道這位乃是劍法大家,自己哪裡是他對手,暗自一咬舌尖,心道:“拼了!”竟是不躲不避,右手極漂亮地一展一握,體內火元疾出,化為一道寬約一掌,長約半丈的火刀,牢牢握在右手中,向那把石劍劈了過去。
小公子握著那把石劍就像握著雙筷子一樣輕鬆。
他極巧妙地一轉,石劍劍尖向著易天行的咽喉點去。
易天行能感覺到他的憤怒,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此時是真的想殺死自己,雖然他對自己的身體強度很有信心,但也不敢和對手握在手中的劍尖相接,畢竟對方是修行門中的奇才,誰能保證他的這把不起眼石劍是什麼仙器之類。
電光火石間,易天行悶哼一聲,強自扭動身體,讓自己的左肩與對方的石劍相接。一陣巨痛從左肩傳來,餘光裡瞧見這柄石劍的劍尖竟插進自己的肩頭一分左右。
這還是自從被古老太爺打了一槍後,易天行的身軀第一次被外力所傷。
易天行性情與眾不同,此時怒極反笑,平常的面貌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右手手腕一轉,掌中握的天火之刀挾著破空的滾滾熱浪向小公子劈去。
小公子不敢託大,腳尖一蹭,身體平平滑後數步,石劍宛若沒有刺出沒有傷到易天行一般,好整以暇地在劍路上等著易天行的天火一刀。
天火一刀,無形無跡,青石一劍,清雅空靈。
刀劍一交,一陣極刺耳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有無數個藏僧正在敲著金鈸一般。
“咣咣!”武當山的安靜深夜被這幾聲巨響驚醒了過來。
小公子的身形清幽,來去無形,易天行身體強蠻,速度驚人,兩人之間的交手,就像是兩道輕煙在山道上你旋我轉你糾我纏一般,數息之間也不知互相遞了多少招出去。
易天行沒有什麼招數,靠的就是蠻力和狠勁。
可這匹夫之勇只逞得一時,終究還是被狼狽地打落於地,赤裸的身上東一道西一道傷口,好在傷口不深,而且迅即轉為淺灰色,再轉為原本的肉色,就像是渾沒有受過傷一般。
小公子側著身子對著他,手中的石劍輕輕拄在地上。
“你還想與我動手嗎?”
易天行呸了一口,真氣燎勁烘繞間,這口唾沫吐在地上嗤嗤作響,竟將地面灼的黑了一小塊地方。他此時雖然沒有什麼太過難受的傷勢,但確實感覺有些疲累,尤其是被石劍劃過之後,這久違的受傷的感覺,讓他有些隱隱害怕。
更讓他不爽的是這種挫敗感,這種面對強大的敵人無從發力的感覺。他的天火一刀威力雖然十足,但根本沒有辦法捱到小公子身體分毫,甚至連他的帽子都沒辦法打落,若用離火攻擊,威力又不足,小公子簡簡單單施出一個冰鏡便擋住了。
這種挫敗感讓他非常的不樂意。他決定用別的法子扳回一程,沉默一陣後,他看著小公子隱藏在帽子後面的大半臉寵,忽然低頭壞壞的笑了,抬起頭來臉上卻滿是驚愕震驚:“小公子,你帽子上有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