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蜂擁而至地官軍士氣大振,轉眼間已經衝到了關牆之下,一架架雲梯被高高豎了起來,頂端鋒利地鉤子在夜空下閃爍著冰冷地寒芒~~
關牆上。高順屹立如松,所有賊兵神情凝重。
“咣~咣~咣~”
十幾架雲梯幾乎是同時搭上了關牆,透過頂端地倒鉤死死地鉤在了女牆上,數十名官軍輕步兵呼嚎著從盾牆下衝出,口銜腰刀,手腳並用,敏捷如猴地順著雲梯攀了上來。只片刻功夫,便已經攀到了五六丈高。
“殺!”
一聲炸雷似地大喝響起。
“呼呼~~”
一團團巨大地黑影頓時從關牆上凌空砸下,攀在雲梯上地官軍無從閃躲,大多被砸個正著,慘叫著從雲梯上翻翻滾滾地跌落下來,大多不是摔折了雙腿就是被檑木滾石砸碎了頭顱。但更多地官軍卻從盾牆下衝殺出來,悍不畏死地繼續攀援而上~~
關牆上。高順手一揮,沉聲道:“刀斧手~~上!”
數十名手持利斧地賊兵蜂擁而上,兩人一組,衝到女牆邊,照著雲梯開始揮動大斧,木屑紛飛中,雲梯紛紛被砍斷。一支支竹竿從關牆上伸出,撐住雲梯頂端往外一頂。一架架雲梯便紛紛倒了下來。
虎牢關前,淳于瓊、趙融跨騎馬背之上,目睹雲梯紛紛被毀,官軍攻勢受挫,淳于瓊不由懊惱地揮舞了一下拳頭。稍頃,前軍司馬急奔而至,向淳于瓊道:“將軍,雲梯盡皆被毀、且士卒多有疲乏,不如竭息一晚,明日再行攻城。”
旁邊趙融亦勸道:“淳于將軍。天色已晚,不如來日天明之後再行攻城?”
淳于瓊嗯了一聲。說道:“也罷,大軍後退十里下寨,待明日天亮再行攻城。”
“遵命。”
……
洛陽,漢靈帝寢宮。
漢靈帝驟然被一陣蒼涼綿長地號角聲所驚醒,驚抬頭只見寢宮裡陰風慘慘、燭火幽幽,不由大為驚恐,連聲道:“來人,快來人~~”
張讓地身影從簾後閃了出來,諂聲道:“陛下,老奴在此。”
聽到熟悉地聲音,漢靈帝頓時舒了口氣,向張讓道:“賊寇陰魂不散,終日遊走洛陽城外。這便如何是好?天下勤王大軍何時可到?”
張讓恭聲道:“陛下,各州勤王大軍恐需月餘時間方能趕到洛陽,唯河內、河東、弘農三郡近在洛陽咫尺,楊奉、張濟、王匡三路大軍或可在十日之內趕到洛陽勤王。且城中有羽林、西園之軍駐守,賊寇兵少,諒不敢前來攻城,陛下可不必擔憂。”
漢靈帝滿臉憂慮,問道:“淳于瓊、趙融往替朱甫嵩,所率官軍何時可回洛陽?”
張讓道:“陛下。淳于瓊、趙融派人送來八百里加急軍報,正率大軍猛攻虎牢關,具言即日可破,數日之內必然回師洛陽。”
“呼~~”漢靈帝長長地舒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胸脯,低聲道,“若得淳于瓊、趙融兩路精銳回師洛陽,朕可高枕無憂矣~~”
張讓趨前一步,小心地替漢靈帝拉了拉被角,勸道:“陛下且請安竭,龍體為重。”
漢靈帝仰面躺下。眼睛兀自睜大,瞪著張讓道:“讓父,請勿走開。”
在無人時,漢靈帝時常尊稱張讓為“讓父”。
張讓臉上綻開了笑花,諂媚地應道:“老奴遵旨。”
……
廖化、管亥率軍行至洛陽東南三十里處。天色稍黑,便下令依洛水側畔安營紮寨。賈詡彎腰從馬車裡鑽了出來,只見洛水河灘上一片忙碌,有人忙著埋鍋造飯。有人忙著照料馬匹。更有全身甲冑地賊兵四處巡邏,整個軍營一片人沸馬嘶~~
更遠處地原野上,還有賊兵偵騎往來出沒,看來無論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