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你留下什麼遺症的。”
蘇禧接了下來。“多謝呂姑娘。”
呂惠姝道:“謝我幹什麼?若不是我,你還不會受傷呢。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那馬平日裡都好好的,不知怎麼就發起瘋了……”呂惠姝的馬已經讓人帶去查驗了,這會兒還沒有結果,想必應該也快了。
蘇禧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宛平翁主,想了想,問道:“呂姑娘為何要與宛平翁主比賽?”
蘇禧是曉得宛平翁主的性子的,驕縱不馴,跋扈囂張,容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
上輩子蘇禧便被宛平翁主挑過刺兒,彼時她剛好十三歲,去公主府的露華園做客,因生得圓滾滾,宛平翁主便當著眾人的面用極其刻薄的話羞辱她。她已經記不清宛平翁主究竟說過什麼了,不過想來很難聽就是了,不然她也不會至今都對露華園有深深陰影,便是那裡的牡丹花開得再漂亮,她也不想再踏進去第二回。
說起這個,呂惠姝無奈地攤了攤手,大大方方道:“我給慶國公府的傅公子遞了手帕,不知怎麼傳到宛平翁主耳朵裡了。”宛平翁主便開始處處挑她的刺了,生怕她把傅少昀搶走了似的,其實傅少昀根本沒接她的帕子,她就算有心思也是白搭。
“呃。”蘇禧怔了怔,話語一塞。
宛平翁主喜歡傅少昀她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一茬兒。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宛平翁主對傅少昀情有獨鍾,最後還是嫁給了別人,傅少昀也娶了禮部尚書的女兒,這其中的糾糾葛葛,蘇禧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呂惠姝渾不在意,扶著蘇禧上了馬車,“你快些回去吧,好好養傷。哦對了,過幾日上元節,我哥哥租了一艘很大的畫舫,你可要去我們的畫舫上坐一坐?你是蘇府的姑娘吧,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蘇禧道:“我叫蘇禧,家中第九。”
呂惠姝又問了蘇禧的生月,笑道:“你比我還小一歲,以後我就叫你禧妹妹吧。”
蘇禧說好,“姝姐姐,那我先走了。”
呂惠姝目送著蘇府的馬車離開,待走遠了,才猛地一拍額頭想起來,還沒問到蘇禧究竟願不願意去她家的畫舫呢。
呂惠姝牽著馬回到馬場門口,見她哥哥仍舊站在那兒,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忍不住伸出手在呂江淮面前晃了晃,笑話道:“哥哥,別看了,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呢?”
心思被人戳穿,呂江淮面上略過一絲窘迫,回頭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故作鎮定道:“她是蘇將軍的孫女?”
“哥哥既然想知道,方才自己怎麼不問?”極少在她這個冷靜持重的哥哥身上看到別的情緒,呂惠姝一直以為他除了習武打拳便沒有別的喜好了,今日一瞧,原來還是有七情六慾的。
呂江淮道:“總不好冒犯了人家。”說著繼續看呂惠姝,明顯等著她回答的模樣。
呂惠姝把他捉弄夠了,笑道:“正是。爹爹一直掛在嘴邊的蘇將軍,便是蘇姑娘的親祖父,先前爹爹一直說帶你去蘇府拜訪蘇將軍來著,你藉口習武推拒了,怎麼樣?這會兒是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呂江淮一言不發,不過他還算有點頭腦,便是先前跟著父親去了將軍府,也未必能見到內院的姑娘,倒談不上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今日能見著一面,便是他的緣分。
*
回到將軍府後,聽鷺給蘇禧看了看腳傷。蘇禧把綾襪褪到一半,細白小腿擱在紫檀繡墩上,方便聽鷺檢視傷勢。原本應該讓郝大夫看的,不過礙於男女有別,聽鷺又是郝大夫最得意的門生,便讓聽鷺看了。
聽鷺道:“姑娘傷得不大嚴重,一會兒用冷水敷一敷,再上點藥,過兩日就好了。”
蘇禧把兩個小瓷瓶遞過去,青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