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因為年久失修,或許因為有點殘破,似乎沒有香火。
如今,古剎兩扇油漆剝落的大門開著,不見人影,也聽不見人聲。
既是“北丐幫”“揚州”分舵的所在地,怎麼會不見人影,不聞人聲?
關山月邁步就往裡走,直到“大雄寶殿”前的院子裡,聽見人聲了,一個喝聲傳了過來:“站住!”
關山月站住了。
“大雄寶毆”裡出來個人,不是和尚,是個要飯花子,年輕要飯花子。
看來“北丐幫”跟“南丐幫”一樣,年輕弟子不少。
只是,“北丐幫’的年輕弟子,跟“南丐幫”年輕弟子不一樣,個個神情驃悍,說話不是一臉冰冷,就是橫眉豎目,毫不客氣,一點也不像求人施捨、賙濟的要飯花子,或許“北丐幫”有朝廷養,下愁沒飯吃。
看剛從“大雄寶殿”出來的這年輕要飯花子,不就是這樣一付盛氣凌人的模樣。
一付惡花子模樣:“不要再往裡走了,這裡已經久絕香火,不能再禮佛參禪了。”
關山月淡然道:“我是來……”
年輕要飯花子截了口:“這裡也不是探幽攬勝的地方,這裡無幽可採,無勝可攬。”
他不讓關山月說話,用意是把不能到這兒來的理由都說了,讓關山月知道,不管是為什麼來的,都不能來。
關山月不在意,依然淡然道:“我是來找人的。”
年輕要飯花子微一怔,凝目:“找人?”
關山月道:“不錯。”
年輕要飯花子道:“這裡也沒有你要找的人。”
關山月道:“誰說的?你不就是麼?”
年輕要飯花子臉上變色,怒目沉聲:“你……”
關山月道:“不要動氣,我沒有別的意思,說的是實情實話,我是來找‘北丐幫’‘揚州’分舵的,難道你不是‘北丐幫’‘揚州’分舵的人?”
年輕要飯花子又一怔:“怎麼說?你是來找‘北丐幫’‘揚州’分舵的?”
關山月道:“不錯,你是不是‘北丐幫’‘揚州’分舵的人?”
年輕要飯花子道:“當然是!”
關山月道:“那麼,我並沒有找錯地方,這裡我能來,是不是?”
年輕要飯花子道:“你既是來找‘北丐幫’‘揚州’分舵的,你是沒有找錯地方,這裡你當然能來。”
關山月道:“那就好。”
年輕要飯花子道:“只是,你是……”
關山月道:“江湖生意人。”
年輕要飯花子道:“江湖生意人?”
關山月道:“不錯。”
年輕要飯花子一雙犀利目光逼視關山月:“總該有名有姓!”
關山月道:“知道我是個江湖生意人就夠了,姓什麼,叫什麼,無關緊要。”
年輕要飯花子要說話,但突然臉色一變,急道:“你是怎麼上來的?”
這是問怎麼上“觀音山”來的?
顯然剛想起。
關山月道:“當然是走上來的。”
年輕要飯花子一雙犀利目光逼視得關山月更緊:“我‘揚州’分舵在山下布有樁卡,不管從哪個方向,只要有人近,絕逃不過樁卡耳目,你……”
關山月道:“這你不該問我,該問你‘揚州’分舵那些樁卡。”
還真是。
年輕要飯花子沒說話,倏地發出一聲短促哨聲。
“大雄寶殿”裡,院子四面八方,立時閃現十幾名要飯花子,個個身手矯捷,顯然都是不錯的好手。
除了“大雄寶殿”那三個之外,都是臉色冰冷、神情驃悍的年輕花子。
“大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