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願離席,但來人報說事關翹妃,她微一遲疑,跟七皇子說了聲,還是立刻出去了。
……
見到蓑帽女子,她正疑慮,對方卻低道:“七嫂,是我,翹楚。”
她與翹楚既有來往,認得聲音,看她以這樣的方式叫自己出來,又看她蓑帽蓋頭,心中好奇,玩心一起,伸手便將翹楚的帽子掀了。
兩聲清脆,落地有聲,她仍在驚愣之中,站在前面的兩名禁軍竟掉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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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為含金柳……:出自明末清初衛氏所著《悅容編》。謝謝閱讀,筒子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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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殿趕去的時候,夕陽開始收尾了,桔子紅的金耀已變成暗紅。
夕陽好,終是要黃昏。
七王妃有些噤聲,摸不準翹楚為什麼會以這個方式過來,聽她簡略一提絕顏丹的事之後,看翹楚神色傷悒就不敢再多問了。
她是七王爺正妃,要帶人進宮自是可以,她此刻仍是震撼不安,想著方才一路禁軍紛紛跌落的兵刃來。
新皇登基後,一次她黃昏進出皇城,突然停下問一名禁軍——你還記得翹妃嗎。那禁軍一愣,隨即羞赧笑笑,說怎會不記得。
這時,她本要去拉翹楚的手,卻有些不敢,這個走在身旁的女子根本不像這塵世的人,比那雲姬更不像,她竟自慚形穢。
手上一暖,卻是翹楚似乎看出她的尷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七嫂,梅果酸嗎?茛”
七王妃一怔,隨即笑了:“酸死了,很對味兒。你給六嫂,老十她們也送了,我方才還和他們埋怨,我好歹是孕婦,你就不給多送一些,倒均了去。你之前差人送過來的八爺給你開的安胎方子,很是好用。你又是個不出門的,我一直欠了你聲謝。”
“說什麼謝,舉手之勞。”翹楚拍拍她的手,沒再說什麼,七王妃高高興興的回握住她的手,又想起什麼,有些猶豫,仍是壓低聲音道:“郎妃還好,倒是那個姓沈的,你防著點兒,你這般模樣,八爺對你又好,原本不懼,但我方才看那女人和八爺……”
翹楚笑了笑,心裡一澀,闔了闔眼,此時二人正走進御花園,幾名女子飛快從她們前面跑過,聲音急急落了下來。
“快快,五王妃等著呢,這天公不作美,難道還要幫了那西夏王去不成,這琴什麼時候不掉弦,來上場才出問題,幸好宮裡多的是好琴。”
“那西夏王也氣人,說什麼很是期待,若他看的高興大大有賞,咱們東陵的王妃還要他賞不成?”
“何況即便咱們表演得再好,他西夏王便是不說好,還不折了咱們東陵顏面!幸得皇上聖明,言語相激,讓那西夏王派出幾個兒子和咱們幾位爺談政論道,還不被折了去。”
“可如今這局,我們是輸定了,倒枉費了王妃領著我們練了這許多天。”
“你們也莫愁了,我們只是地位低下的舞姬,又能做什麼?”
幾個舞姬捧著瑤琴吱吱喳喳說著,很快轉進一處簷屋下。
年輕的姑。娘們啊——翹楚失笑,“裡面似乎很熱鬧,素聞寧王妃曲藝冠絕,今兒有幸一見了。”
她說著不見七王妃回應,手卻忽地被她拉緊,“我真傻,怎麼沒想到這個呢?翹妹妹,你去幫佩蘭姐姐吧。若是有你上場……”
七王妃眼中滿是驚喜之光,翹楚反倒頓時怔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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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兒?”殿上,鳳青大妃略有些緊張的問了聲,這時,翹眉正不動聲色掠過上官驚鴻那邊的案几,卻見沈清苓時而低語,他都有應答,皇帝偶爾也會看二人一眼,似甚是滿意,他對沈清苓如此,倒是吝嗇給她溫柔?
礙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