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位置。臣知道劉六逃走之後必會與劉七回合,而茫茫太行山方圓數百里群山萬壑,我怎能知道他們藏身之處?只能靠劉六帶路了。”
群臣長透了一口氣,心道:原來如此,宋楠膽子可真大,放誰走也不能放劉六走啊,那可是罪魁禍首,他也不怕走脫了抓不回來。
正德哈哈笑道:“原來是放線釣魚之策。”
徐光祚緊皺眉頭道:“不對,放劉六逃走又何須讓陸大人背上名聲?”
宋楠嗤笑道:“做戲要做全套,總的有人假裝帶兵圍得天羅地網一般,劉六才不至於起疑心,否則以匪首劉六的奸詐,他洞悉了我的想法,焉肯趕去跟劉七回合?他們之間定有約定的聯絡標識,劉六必定可以找到劉七的藏身之處。”
“還是不對,那為何在進山之後,身為剿賊副都督的陸完卻被許泰取而代之?”
“哦?那只是因為陸大人受涼生病的緣故罷了,許將軍,這事兒你跟國公爺說一說。”
許泰應聲而出,嗡聲道:“是啊,陸大人生病打擺子挺嚴重的,大都督又自帶了一百人在側翼清掃賊兵暗哨,我也只能勉為其難了,倒不是陸大人有什麼過錯。”
徐光祚張口結舌,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便解釋了過去,宋楠微笑道:“老公爺還有什麼疑問麼?對了你定要問攻打賊兵之時陸大人的什麼貪生怕死之行,那是我們既定的方略,本就是佯攻外圍,讓我和王勇千戶率兩隊精銳偷入賊兵兵營來個裡應外合,佯攻你國公爺不會不懂吧,便是做做樣子,避免損失,那可不是貪生怕死。”
“還是不對,那為何這一切你下屬的將領都不知情?老夫詢問的可是你營州中前衛的兩位指揮使,是軍中的高階將官。”徐光祚漲紅了臉,美髯亂七八糟被吹得飛起。
宋楠臉色變冷,冷冷道:“未知定國公是剿賊大都督還是我宋楠是剿賊大都督,這話問的當真可笑;我如何用兵,如何計劃,難不成還要按照你定國公的意思來辦不成?您的辦法若是奏效,又何須我宋楠出馬?”
“你……老夫提出疑問難道也不成?皇上都說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倒來指謫老夫的不是。”
宋楠道:“我可沒空指謫你定國公的不是,只是想告訴老公爺一聲,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如何領兵,如何打仗,無需老公爺操心。我只肯將計劃在小範圍內公佈,便是不想身邊有那麼多眼睛和耳朵都知曉,然後來壞我剿賊大事,這麼說老公爺可滿意了?”
定國公氣的幾乎要暈過去,宋楠說的很明白不過了:我知道你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我領軍的失誤之處,你的人我就是保密,不讓你有機會,我就是防止你對我使絆兒。
群臣中有人掩口竊笑,笑聲雖輕,入徐光祚耳中不啻為狠狠的幾個大耳光。
楊廷和長舒一口,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宋楠的設計,什麼隱秘的計劃云云都是胡扯,在軍中宋楠壓根就是排擠陸完,讓陸完幹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便是將來在論功行賞的時候進行打壓,因為陸完是外廷的人,就是這麼簡單。
而現在這個局面,宋楠自己被勳戚侯爺們排擠,無奈之下尋求自己的支援,陸完自然也就成了交易的一環,從那日他闖到自己的府中開始,宋楠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必會為了陸完幫他說話;宋楠的這一套說辭也是早就編好了的。
楊廷和額上見汗,他再一次領教到了宋楠心思的艱深之處,這樣的人遲早會是自己的勁敵,比劉瑾更加的可怕。但好在,目前的局勢已經對外廷相當有利,陸完兵部尚書之職已經算到手了,這可比宋楠撈到手的那個什麼神樞營要重要的多。
雖然自己也不願意宋楠的權力越來越大,但畢竟這樣的交換外廷所得之利要大的多。管你什麼提督什麼總督,兵部永遠是你的上級,沒有兵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