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高階別的東西都砸到我了,我還怕她背後小小的神詆?
“今天拿不到藍蓮流風裙和花神戰衣,我是定然不會離開的。”她抽出長劍對著我。我看著她笑道:“你今天忘記請示神了,她會怎麼懲罰你?”
她聽到我的話語,臉色慘白,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你,你,你胡說什麼。”
我還是笑而不語,洞穿了別人的感覺就是良好。知己知彼這句話原來不僅是一句戰略話語,還蘊含著莫大的成就感。
“你如何知道…”她看我的神情,也是知瞞不住,臉色更加白,手中長劍跌落在地。
“你是想熄滅這燈,讓他變成傻子,便不會愛別人,也不會除了你王妃的名銜,你就可永遠伴著他了。只是真悲哀,你伴著一個傻子,再也不是那個風姿卓越、能弈棋天下的夏月凌,有什麼意思。真是悲哀。”我不住地搖頭,催動靈力,試著結起自己的結界,罩住夏月凌和那燭火。
我不怕她,但怕她孤注一擲,滅了這燈。我不能讓任何事情發生。
她的神情好像破碎的白紙,擠壓暴怒,厲聲喝道:“住口,我堂堂雲家當家,十八王府王妃,要你來汙衊。”她一掌向我劈來,我一閃身,身後的木椅已支離破碎。沒想到平日看起來單薄的女子,竟用如此厚重的掌力,我倒是小看了他。若非剛才用我的結界罩住了燭火,那火焰斷然是要被掃滅的。
“別逼我,若夏月凌好起來,我自然會把藍蓮流風裙和花神戰衣交給你。你最好回去,別逼我下狠手。”我不想與她糾纏,在往生城與夜天的戰鬥,讓我元氣大傷。此時,又以血燃燈,身心疲憊。
她堅決地搖搖頭,拾起地上的長劍,向我劈來。那劍太快,我來不及躲避。這劍的威力,足夠把我劈成兩半,然後劈開我的結界,劍風還很可能滅掉結魂燈。
“不。”紅蕖的尖叫聲無比淒厲,瓷碗落地破碎四濺的清脆在這命懸一線響起。接著便是以奮不顧身的姿態,峨嵋刺硬生生挑開雲珠的劍,劍鋒一偏,木床邊的木櫃被闢為兩半。由於雲珠之前灌注了所有的力量與真氣,以為可以滅了我,卻不料半路殺出了紅蕖。
“你這個死女人,口口聲聲說愛王爺,沒想到這麼狠心,殺了我家小姐,便是殺你王爺。當真是最毒婦人心。”紅蕖咬牙切齒,擋在我面前,身上湧動著戾氣與怨恨。
我心內一暖,雖說紅蕖只是蘇軒奕天界太子府中荷花池內的一朵不起眼的芙蕖。如今為了我,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我,還因此對眼前的女子有著千世萬世的怨恨。
“紅蕖。”我輕喊。紅蕖回頭看著我,怔怔地說:“我定不能讓你有閃失的。”
正在此時,黃桑、容蓮與菜頭也聞聲而來,看到滿地的狼藉,死命護著結魂燈的我與紅蕖。
“帶王妃下去休息,王妃為了王爺的事,傷心過度了。”我向菜頭他們說道。
此刻,雲珠退去了戾氣,只借著結魂燈的光,呆呆地看著床上夏月凌絕美的睡容,眼裡溢滿悲傷與柔軟。菜頭走過去,對她施了咒,禁去了她的功力,黃桑與容蓮押著她往外走。她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夏月凌。那眼神仿若是在彌留之際看著自己最愛的人。仿若一閉眼,便是天人永隔。那眼神裡的悲切,太震懾人。讓我心裡甚是不安。
紅蕖默不作聲,蹲下身去清理地上的粥與瓷碗碎片。菜頭也默不作聲,快步走出門去,不一會兒,便與王福達抱了幾床棉被與一個睡榻。
“你休息會兒。我在這裡守著。”菜頭說。我搖搖頭,我是要守著他,讓他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你不信任我,你竟然不信任我。”菜頭的聲音裡有悲切,不等我說什麼,轉身就走。
“哎。”我喊道,回答我的卻是紅蕖:“小姐,菜頭喜歡你。”她的聲音冰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