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準備前往避難處,不忘分析道:“就算這回守住了,也是結下了更重的仇怨,下回再來,只怕不是這百來人。”
下回?
清逸的俊顏閃過一抹陰霾,一直刻意壓抑住的惱火不小心溢位了一些些。
想他悠哉逍遙的人生裡,曾幾何時吃過這樣的悶虧?
回想以往,在他皇帝老爹的背後支援下,他少爺就算是兒時與孃親得隱姓埋名過日子,也一向是稱心如意,沒鬧得人雞飛狗跳就是萬幸,何況是欺到他頭上來?
直到他八歲那年開始闖出了小小的聲名後,打點好關係,為的就是哪日待他金榜題名、那更是人人競相巴結奉承,早早想跟他建立交情、飛黃騰達時,可以因為他的關係而跟著雞犬升天。
他一路就是這麼讓人捧著、端著、快活逍遙過來的人。
不管是財力智識或權勢,他要什麼有什麼,今天卻讓這麼個仗勢欺人的狗東西給帶兵追擊?
就為了這一百多名的兵力,他堂堂一個逍遙王竟然只能窩囊地帶著妻小避風頭,這讓他如何能不惱火?
“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再次隱下怒氣,姚舜平貌似冷靜,但心裡頭的唯一念頭卻是——這種被攻其不備的窩囊事,他姚舜平要再栽一次跟頭,那他的姚就倒過來寫!
牧傾心跟著他出了房子,忍不住往人聲鼎沸的方向看去,但屋宅擋住了視線,讓她無法看見寨外的戰況,頂多就是幾球隨箭矢凌空飛來的火球……
“用火攻……”牧傾心覺得不妙。
“苗姑娘防的就是這種意外,所以讓我們先避避。”雖然女兒先一步的避難去,但眼前的人兒要沒能進到避難處,姚舜平怎麼也無法安下心來,一心要帶著她先離開這有可能淪為戰場的家園。
“威遠將軍的部隊一向是以精實驍勇聞名。”跟著他的扶持,牧傾心雖然在走,卻仍感到憂心。
“別擔心,這回他們討不了什麼好,苗族人擅長驅役毒物,待苗姑娘召來一群毒蜂或大蟲,就夠他們受的了。”
牧傾心覺得有理,可他的步伐卻突然停住,連帶讓她跟著停了下來。
而後,姚舜平向前了小半步,護在她的前頭,越過他,牧傾心看見前方站著三個人……尾隨在後的兩名打手模樣的人姑且不論,為首的那一個很眼熟……真的很眼熟……
畫面,因為這眼熟之人而一幕幕衝擊而來,牧傾心略顯失神。
護在她身前的姚舜平已不見平日裡溫煦、儒雅之色,只見他烏瞳微眯,不發一詞,平靜的俊顏上,盡是叫人看不透的莫測高深。
“怎麼,看見老朋友也不打聲招呼,一副見鬼的模樣……”那帶著點陰鬱之色的俊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想是突然想到,以扇擊掌道:“蒙你所賜,要不是我留了一手,只怕真要成了水底冤魂,也難怪你一副見鬼的表情。”
“這一切都是你的部署?詐死?潘耀關的孽子?今天的帶兵來襲?”姚舜平問,對著死而復生的人,神色倒是冷靜。
範大垌,那個早該以命賠命、成為水底冤魂的人輕笑道:“別把我跟潘敏力那不入流的傢伙當成一掛的,我只是在苦思該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到這寨子的時候,湊巧逮著他要鬧事的風頭達成我的目的而已。”
讓人吃癟的事,竟然一天裡出了兩件?
姚舜平不由得懷疑……在他過度順遂的人生裡,該不會所有的挫敗全集中到這一天裡發生吧?
“剛剛看著武海抱著之兒過去,就賭你會尾隨在後……我贏了呢,平子。”範大垌親匿地喚著摯友兒時的小名,笑道:“看看,你帶給我多大的驚喜啊,這不是你寶貝得要命的小女僕……啊!不是女僕,現在應該是牧家的牧二姑娘,讓人美稱為華中第一美入的牧二姑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