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拔出一根菸,李少討好的為他點上:“大哥,你早年也是出來混的,怎麼從商沒多久,說話起來就有深意了?”
啪……一個栗子頭敲上自家弟弟的頭頂:“你也沒少混,聽說過火焰盟嗎?”
……
“大哥?”冢少旁邊人都非常不解,“大哥就讓他們把阿利帶走了?”
雖然那人是新的侍者,可好歹在他們的地盤上,尤利平時沉默少話,雖然很高傲,卻也不厭。
“李老大的性子,你們瞭解嗎?”冢少坐在吧檯上,帶著笑意道。
“他自命不凡,狂傲得很,總覺得這裡該是他們李家的。”旁邊的男人不屑道。
“李老爺子對我有救命之恩,往後碰著李家的人,讓他們三分就是了,這個世界除了黑和白,還有其他的顏色。”冢少喝了一口酒,“李董雖然從了商,但是道上的性子卻沒有改,像他這麼狂的人,平日裡,你們誰見他低聲下氣過。”
“大哥一說,到的確是如此,他見了那兩個人屁都不敢放一個,還真是龜孫子。”一個小弟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一個斯文模樣的男人道,“不是李董裝成了龜孫子,而是那兩個男人不簡單。”
冢少聽著他們的對話,沒有繼續開口,讓李東如此謹慎的人,到底會是誰呢?道上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兩個人不同的風格,卻又那樣的和諧,一個漂亮,一個英俊;一個張揚而放肆,一個內斂而沉穩。相同的是,他們的驕傲和自信。
想到這裡,冢少的眼中閃過什麼。
那兩個男人,是戀人,
他看的清楚。
從酒吧出來的尤利,跟著雲寒昕上車,一路上非常安靜。
見他沒有說話,雲寒昕也不開口,比耐心,他有的是,何況這件事關乎的是對方,而不是他。
“去別墅吧。”中途,東辰雲開口,雲寒昕沒有反對,的確是這樣,以尤利的身份,別墅那邊的保全措施比較妥當。
車內又恢復了剛才的安靜,只是過後,東辰雲接到了電話,陌生的號碼,卻也是熟悉的,因為之前,自己撥過一次。
“我是東辰雲。”
“我是納貝爾。”電話那頭的男人同樣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納貝爾。”東辰雲當然知道,這是納貝爾的電話。聽到東辰雲提到納貝爾的名字,從剛才開始沒有情緒的尤利終於有了一絲情況。
尤利的唇間動了動,想開口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或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嗯,我明白了。”東辰雲思考了一會兒,回頭看了尤利一眼,“不必謝,好的……你要同他說幾句嗎?”
你要同他說幾句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尤利以為納貝爾會同自己說話,然而,對方卻拒絕了。有利的眼中有些失望。
“納貝爾說,他那邊被人監視著,說話的時間如果過長,隨時可能被竊取語音而查出你的所在地,他正準備找一個適當的理由趕忙。”東辰雲傳達納貝爾的意思。
尤利靠在後座上,左手託著下巴,身子側面依著玻璃,眼睛看著窗外,似乎若有所思。
雲寒昕正想開口,卻見東辰雲對他搖了搖頭。
尤利的腦海很混亂,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他是王子,打從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可以驕傲,可以任性,可以唯我,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因為人生從來都不是固定的。
就在半個月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他身邊的僕人無數,然而現在,他成了侍者,那些普通的平民,甚至被人調戲。
眼眶有些模糊了,不想眨眼睛,絕對不能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