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短髮,粗眉毛,平穩著呼吸沉浸在夢,是一張娃娃臉的男性,他就是鹽川音太郎,是管轄東區的警隊長之一。
人為了生活而睡覺,他為了睡覺而生活,只要行程上有一絲半點的縫隙,便會一頭扎進夢鄉,最快入眠時間為24秒。
兩人先前從未有過交流,未來也不打算有。蝶渺小的好奇心,十分疑問,他到底是怎麼當上這個位置的,但與世界上99.99%的人都不想扯上關係的性情,更勝一籌。
管他呢。
她就當地上沒有睡袋,用鞋跟狠狠地踩在肚臍眼的位置,墊著腳上樓,絕不繞道,絕不因為別人歪曲自己前進的方向。
而音太郎也配合地繼續他的沉睡,兩人也沒結下樑子,第一次虛空交流就結束了。
從頭頂傳來輕微交談聲,蝶爬上樓梯,直達二樓。
二樓的大廳空間雖然寬敞,但大部分被密集的雕像或者裝飾品佔有。牆上的螢幕輪播著不清晰的照片,蝶從雕像裡的幾個不自然的空隙中,察覺到了違和感,有幾座展示臺上也是空空如也。
大廳裡站著三個人,一個面板黝黑的女傭、一個穿著正式的男人,看起來像保鏢一類,還有一個是在看守這他倆的警員。
兩個關係人員中,女傭低著頭,嘴裡唸叨著什麼,全身上下躥著惡鬼一般的殺氣,其恐怖程度不亞於親手斬殺幾百人的瘋魔,警員甚至都不願意盯著她看。
而一旁瘦高的男人,咬著下唇,冷汗直流不敢與任何人交流眼神。
三人,三張臉,三個表情,人生百態的縮影。
說實話,蝶對誰都提不起興趣,但她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房間,感覺裡頭似乎掖著人的氣息,只不過已經開始消淡。
“哼,好是自在啊?都這個時間還慢吞吞的,都怪你們這群拿著薪水乾吃飯的廢物,我家主人才被害的!!都是你們這群垃圾東西的錯!!”
面板黝黑的女傭見到蝶前來,不僅沒有一絲敬畏與懼怕,反而展開血盆大口,口噴唾沫地臭罵著她,其扭曲面容的醜陋,雖不是蝶見過最難堪的,但也能排上位。
但殺氣,是蝶見過最濃烈的殺氣,背後彷彿站著一百個殺人魔,十個復仇鬼,就連堅韌的蝶都心感不寧。
“喂,喂!你夠了吧你!老爺都已經逝去了,就別遷怒警察了!要是他們把你抓了怎麼辦!”
一聽旁邊的男人支聲,女傭立馬扯住他的衣襟,憤怒地前後搖晃,想把腦漿都搖勻的氣勢。
“付給你錢不是讓你來度假的!!你這死鬼有個鳥資格說風涼話!保鏢?你保個什麼啊你!!你這個沒種的垃圾!”
“都給我鬆開!”
看守的警察立刻上前扯開了他們,女傭雖然有惡鬼化形,但在力道上輸給了警察,最終只得把剩餘的怒氣放在咒罵上。
“哼!死八婆,你自己不也沒能保護老爺,還擱這罵人呢,你才是真廢物!”
真是浪費時間。蝶心想著,離開這個罵言交雜的空間,獨自走進那扇殘留著一絲氣息的房間。
房間不大,放的主要都是雜物,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什麼的,算半個小倉庫。抬起頭,天花板上有一塊看起來與其他不用的區域,蝶定睛一看,有微小的印記留在了上面。
找來一個墊腳的,伸出手去觸碰,稍稍一用力,便將天花板頂了起來,漏出暗門來。
暗門不大,能剛好透過一個身材嬌小的人。蝶抓著暗門兩側,將身體撐高,頭伸入天花板的暗門觀察,雖然很黑,但依她超人的視力,是能識別出有一條延伸到別處的暗道。
就在不久之前,有人透過了這個暗道,兇手?還是不該在場的第三人?
“喲。”
沐陽這時候也來到了門前,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