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足了眼淚。走出電影院後,程蔚時說:“我覺得小王子其實死了。”
“怎麼會?”
“他那個時候就被毒蛇咬死了。”
秦苒:“我倒是覺得,從頭到尾都沒有小王子這個人。”
“嗯?”
“可能是我長大了,看這種問題時會從很實際的角度去看。”她側過頭看他,問,“你的感受是什麼?我瞧你看得挺認真的。”
程蔚時想了想,說:“如果能再遇見,就一定不會辜負。”
他轉過頭,和她對視:“那你呢?”
這時,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群人被堵在門口,擁擠而嘈雜。
秦苒看向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我好像沒什麼大的感觸,可能是因為年齡的緣故吧。”
“玫瑰花凋謝的你在偷偷抹眼淚,我看見了。”程蔚時說。
她悵然若失,卻說:“我看周圍的一個女生哭得挺傷心的,我不哭好像融不進氣氛。”
程蔚時聳聳肩,結束這個話題,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把雨傘過來:“我送你回家吧。”
從電影院到小區只有不到五分鐘的路程。秦苒一路沉默,無論程蔚時說什麼趣事她都顯得興致缺缺。
走到小區門口時,程蔚時突然問她:“你們什麼時候離婚的?”
乍來的一句話讓秦苒徹底回神。她有些驚訝地看向程蔚時:“你怎麼知道……”
“這種事要想知道不難。”
“我和他離婚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你別給其他人說。”
程蔚時嘆了口氣:“我不會的。可這種事畢竟也瞞不了多久。”
秦苒緘默不語。
雨停了,他將傘收好:“不說這種掃興的事了。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趕緊回家。這裡安保工作做得挺好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秦苒婉拒,又說,“回頭我請你看電影。”
程蔚時自知不能心急,只得說:“行,注意安全。”
她獨自一人回到家中,喝了一大杯水,倒頭便躺下睡著。半夜起來上廁所時,頭腦迷糊得厲害,隱約有一瞬間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卻以為是幻聽,旋即又眯著眼睡下了。
一個月後,天氣愈發地暖和。秦苒像往常一般在家裡待著,有幾天未聯絡的沈凝溪卻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她一開口便問:“你和謝簡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聽到這個名字,她有點恍惚,捏著遙控器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我家那位在一個慈善晚會上遇到他了,說是還帶了個女人,看著特年輕。兩個人還摟摟抱抱的。”
“……那可能是他交的女朋友吧。跟我沒關係,我們已經散了。”
沈凝溪:“前段時間都好好的,他不還追你呢?怎麼……”
“我讓他走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不過那姓謝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這麼快就找了一個,還口口聲聲說愛你,男人真是謊話連篇。”沈凝溪頗為氣憤。
秦苒支開話題,說鍋裡的湯開了,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
秘書訂了一大捧花,按照上面那位的指示送去了嘉月花園的蘇小姐家。蘇小姐名清韻,是半個月前老闆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白領,知性美麗,和前夫人有六分相似,尤其是背影,幾乎一人。
他原以為老闆會和之前那位夫人復婚,卻在一夕之間,局面轉變成這樣。但依照眼前找的這位新人來看,老闆心裡的疙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而現在他不僅要每個星期給蘇小姐送花,更要在星期天的時候訂好餐廳,買好小禮物,以老闆的名義送出去。
老闆一兩句話,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