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花的,是不是夠咱家幾年生活費?那錢有我的一半,我起碼能在家呆一年!不,兩年!你姐夫不上班,我們給他們的錢,是不是等於我養著你姐夫。陳雨,你今天把話說清楚,你究竟和我一家,還是和他們一家!桐桐,和爸爸走,這個家,你媽沒當做家!”陳雨呆若木雞,郎因在陳家外號“小胖”,小胖識大體,小胖把陳家當自己家,小胖雖然油瓶倒了都不扶,比那些心裡只有小算盤的男人強,格局大、北京爺們;這些誇讚都建立在,陳雨對孃家付出多少,郎因都不管不問的基礎上,當然,錢也都是陳雨掙的,她花得理直氣壯,此刻,郎因把心裡話喊出來,當作矛,刺向毫無準備,手中沒準備盾的陳雨,打得陳雨措手不及、落花流水。她承認,她對家人的定義,郎因排在陳家人後。
這時,朗因才把話題扯到下午發生的事,他抱著頭,故作苦惱狀蹲下,“你知道我這一天天的多忙嗎?啥破事都找我,工會的事都讓我兼著了,昨天調解一對離婚的,男的不想過,女的不想離;前天幫著料理老幹部葬禮,治喪委員會的名單誰排前誰排後,就討論了一天;大前天發雞蛋,今天,今天還要陪丈夫不在身邊,疑似宮外孕的女下屬去看病!”
“宮外孕”“女下屬”,關鍵詞湧出,朗因抓著頭髮,鬆了一口氣,他偷偷看了陳雨一眼,行了,他解釋完了,談潔婷這幾天纏著他說的糟心話,他一吐為快了,看看能不能混過去吧。
想辭職卻是真的,每天受氣,每天都是活,沒前途,都是真的,談潔婷熱情似火,火太大了,他摟不住了,促使他更想快刀斬亂麻地走了。
天地良心,他幾夜沒睡好,他從來沒想離開過陳雨和甜甜,都是談潔婷主動,他是被逼的。
如果陳雨能識破,他就這麼說。
“宮外孕?”“哪個女下屬?”陳雨嚇一跳,她果然問了。
“小談,過年和魏蜀吳送我去醫院的那個借調的小談。”朗因答,“你說人家當時是不是幫了咱們,人家有事,咱們是不是不能推託?”
朗因站起來,他摟住陳雨的肩,“媳婦兒,我看小談在醫院嚇夠嗆,她今天上班暈過去了……我就想,我可不能讓我媳婦兒遭這個罪啊!”
“沒有女同事可差遣了嗎?”陳雨眼神中有明顯的不信任,她不上當。
“有,有,但我也得陪著啊,關鍵時刻,還得男領導主持工作。”朗因打定主意,陳雨不會徹查今天陪談潔婷去醫院的有幾個人,開始信口雌黃。
“現在呢?她沒事了?”同為女性,陳雨忍不住關切地問。
“萬幸,宮外孕,但生化了,細胞自動排出,還需要回家靜養,她家人已經來了。”朗因估摸著這事兒能過,還要鞏固下,用那件更大的事壓一下陳雨最後的一絲疑,“媳婦兒,我真的想辭職啊!”
他緊緊摟住陳雨,被陳雨一臉嫌棄加煩躁地推開。
:()回家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