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你可跑不掉了!”謝長青這話是笑著說的,其實還是多少有些憂心。
一聽提到婚事,阿容就忍不住紅了臉:“先帝賜婚,我就想跑也不了呀,再說我為什麼要跑,你別跑就成了!”
“聲聲……”
“嗯,你好像有很多話要問,問吧,趁咱心情不錯!”其實阿容哪兒來的心情不錯,就是見謝長青這欲言又止的模樣,覺得有必要來答答疑解解惑。
樁樁件件,要說起來謝長青都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是總有些事情的和聽的就是不一樣:“你和皇上過往有些什麼樣的交集。”
過往的交集,這讓阿容糾結,說肯定得說,可是某些部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阿容長出了一口氣道:“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你,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陳述,既然你問了我就試著說說。”
整了整亂哄哄的腦子,阿容接著說道:“其實也就是咱們常說的‘從前’,那時候他身份還沒這麼尊貴,或者可以說我都不知道他是誰,那惡俗的段子比話本里的還更俗得多……”
聽罷了謝長青看著阿容眉眼間一派平和,心也知自己還是多慮了:“聲聲,皇上這忘人忘事的毛病不是頭一回了吧!”
“啊?為什麼這麼說?”阿容心說謝長青也太跳躍思維了,怎麼一下就到這兒了。
“不記得雲木珠,初時見你也像是從來沒見過一樣。”現在謝長青回想起來,周毅山有很多舉止行為奇怪的地方。
比如眼下週毅山在衛朝推行的票號和農墾制度,票號他不說,但農墾制度完全像是阿容那田間管理的升級版。而且從前的安親王脾性和現在的周毅山多有不同,謝長青不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只是很多時候,真相是不可碰觸的!
214.事世難料與好好歇著
“世事大都違心願,人情多少假文章。”
這日啟程,開陽關和京城的路有一段兒相同的,當然就一塊兒收拾妥當了。連雲山的藥師們對皇帝還是很敬重的,也遠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樣,對皇權壓根不放在心上。
“皇上,這一路上寒溼之氣重,這是祛溼丹及至和丹,皇上服下可保日夜無虞。”這一路上上隨侍在周毅山左右的是餘藥令,慣來是最穩妥謙恭的一個人。
這時周毅山在看書,見餘藥令遞了丹藥來就看了眼,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問道:“長青和聲聲呢?”
“回皇上,都在您後頭的馬車上,昨日容藥令似感了風寒,今天咳嗽得厲害,當家正寸步不離地守著吶。”餘藥令自是有話答話,也只當是這位隨口一問,他也就隨口一答。
然而周毅山原本舒展的眉和平緩的神色,在聽到這一句話時迅速沉了下來,這樣瞬間的變臉餘藥令低眉順目沒瞧著,一邊正挑簾子要請事的肖校尉卻看了個正著:“皇上,屬下有事稟報,這位藥令大人,車內擁擠,要麼您先回避迴避。
等餘藥令拎著藥箱出去,周毅山才問道:“說吧,什麼事。”
“容藥令似乎病得有些嚴重,咳嗽聲一直沒停過,皇上,您不去看看?”肖校尉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雞毛蒜皮,自打做了三品御前侍衛後,他的人生就剩下這麼點微小的樂趣了。
瞥一眼肖校尉,周毅山真想拿手邊的狼毫筆戳死肖校尉,但是末了忍了下來,瞪道:“多大點馬車,你讓朕去和長青、聲聲擠著,你在這坐寬敞?”
行啊,還能開玩笑,肖校尉這才連忙說正經事:“此去開陽關那邊,路上最近不太安全,路上全凍了,加上路不好。派去的人往裡探了樣就沒再進去,一路上全封了路。”
“嗯,下去吧。”周毅山又拿起了剛才放下的書,雖然一個字沒看進去,但這樣能讓人平靜下來。
連雲山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