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也許你是對的,只是我沒有退路”
簇矢的眼睛裡流露著惋惜的味道。
“那個,簇矢,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吧”簇矢點點頭,好像明白我想說什麼。
“如果我死了,想請你把我遺體送回國,交給我二叔,另外別告訴我爸我媽,他們年紀大了,估計受不了這刺激,我們那邊家裡都只有一個孩子”我笑了一下,像是交代別人的事一樣,雲淡風輕。
“嗯,放心吧”簇矢也笑了
“謝謝你”我由衷的說道,雖然還不瞭解眼前的這個人,但我無緣由的選擇了相信。
男人間的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簡單到像暗夜中的篝火,會讓人覺得很溫暖,讓人忍不住眷戀。
本尊觀音旁邊雷神雕像的座下有個密道,簇矢沒來,老和尚將我帶到密道口,便閃身讓開,向我比劃了個手勢,看這意思只能我獨自下去了。我無所謂,回頭衝著老和尚齜牙一樂,跳下了密道。密道里一絲光也沒有,我安靜了幾秒種,以便讓眼睛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還沒來得急辨認清楚周圍的環境,就聽頭上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密道口已經被封上了。我知道我真的沒有退路了。
黑暗中,我沿著階梯一直向下,走了一會兒,手指觸及的牆壁變得越來越潮溼,看來這個區域周圍環繞著豐沛的地下水系。我不知道走了多遠,眼前漸漸出現亮光,我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等到能看清楚物體時,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在我的前方几步遠的地方是一座巨形深坑,南北總長大概一百多米,坑底黑乎乎的看不出有多深,只能聽出有噗嗤噗嗤的聲響傳上來,不知道是什麼生物聚集在坑底。一條鐵索橋穿越南北兩邊,說是橋其實就是幾條鐵索並在了一起而已,而鐵索周圍佈滿用絲線吊著的密密麻麻的六角銅鈴。我瞪大了眼睛,伸手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很疼,我沒穿越,時光也沒有倒流,這不是在張家古樓裡。我估計我足足呆愣了一刻鐘才緩過勁來,太刺激了。看樣子這幫鳥人是想讓我透過鐵索,避開鈴鐺到達對面的那個鐵門,可是這對我來說基本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是悶油瓶在就好了,即使悶油瓶不在,胖子在肯定也能想出辦法,這個念頭在我腦中如螢火一樣忽明忽暗的閃動,可隨即我就為這個想法感到深深的羞愧。不曾想到,在過往的歲月裡,我是如此的依賴他們。即使俗得像晚八點黃金檔的言情電視劇,我也依然要說,有些人有些事當你失去了,才覺得他是如此珍貴。 深吸了口氣,我重新打量起眼前所有的一切,努力將內心深處湧動的情緒平復下來。我仔細回想著上次在張家古樓裡是如何逃生的。嗯,我記得當時悶油瓶用手指夾住了鈴鐺,控制了鈴鐺的震動,我也記得潘子一路鳴槍為我開道,耳邊到處是鈴鐺碎裂的聲音,無法控制的,我眼裡慢慢蓄滿了淚水,我知道我不能死在這,否則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如果胖子在這兒,他會怎麼想,胖子雖然看似粗魯,但其實他的想法一向是最簡單而有效的,我努力在心裡模擬著胖子的思維方式,一些想法漸漸的清晰了起來。要麼我像悶油瓶一樣,用速度和指力來控制鈴鐺的震動,要麼我必須能夠抵抗這些鈴鐺震動後所引起的幻覺,否則死路一條。首先我不可能有跟悶油瓶一樣的身手,這是條死路,必須放棄考慮。那麼另一條路就是我該如何的抵抗六角銅鈴所引起的幻覺。在我認知裡,好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神經末梢感知的痛感來夠刺激大腦皮層,使它保持異常活躍,而這種活躍恰恰可以抑制幻覺的產生。我又一次測算了索道的長度,以及我最有可能保持的速度,因為我不可能像百米衝刺一樣透過鐵索橋,撞擊引起的震動而導致的幻覺會數倍於鈴鐺自震所產生的影響,如果那樣做,結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