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災難性的。可是既要控制速度,又要保持清醒,可以想見,當透過索橋時,用千刀萬剮這個詞放在我身上絕不誇張,那將是地獄之刑。還有一種結果我下意識的迴避了,那就是還沒走到頭,我就會因為大出血而導致的意識昏迷,從索道上掉下去。
現在不是能不能透過銅鈴陣的問題,而是我想選擇什麼死法的問題。冷笑一聲,將褲筒裡黑金匕首拽了出來,用嘴咬住,我儘量使全身保持一種放鬆狀態,抬腳踏上鐵索。果然我沒有悶油瓶那麼變態的身手,很快第一個鈴鐺就被碰響了,我意識到馬上整個空間就會產生連鎖反應,我快速的伸手捏住了鈴鐺,將震動儘量控制到最小,然後取下嘴裡的黑金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道,痛覺果然讓我瞬間清醒了一下。
區區的一百米,大學時好像是十幾秒的記錄吧,此刻卻顯得那麼漫長,漫長的讓我看不到盡頭。血沿著無數的傷口不斷湧出,我甚至能聽見有如水滴滴落的聲音。溫度和力量漸漸的遠離我而去,意識開始模糊,周圍到處都是輕微的振鈴聲,整個空間都好像在震動。
我看見了潘子從鐵門後面探出身子,衝著我笑,嘴裡還衝著喊道:
“小三爺,快點啊”
“潘子,你怎麼來了”我驚喜莫名。
一眨眼,門後的潘子又變成了悶油瓶,他靜靜的站在那,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再一次舉起刀,用最後的力氣向自己左肩窩處戳去,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但是我看到前面最後五米的索道。
“你們等著我,就快到了”我喃喃自語道。
據後來簇矢跟我說,最後五米,他在監控室看到的我不是在走,而是在鐵索上蠕動,就像個蠕蟲一樣一曲一伸的前行,完全靠本能在行動。他還跟我說,我那時候可能關閉了自己大腦裡的痛感感知區域,雖然我沒有完全明白的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要的答案
我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個多星期,全身被裹得跟埃及木乃伊似的,唯一的感覺就是有某種惡苦的液體每日定時從嘴裡被灌進去,有時候我會無意識的表示反抗,掙扎著不願張開嘴,卻總會有一雙手捏住我的鼻子,讓我無可奈何屈服。
睜開眼睛的那天,我發現自己並不在醫院,也是,就我這身傷去哪家醫院都得把警察招來。一位很年輕的女孩子站在我的床頭聚精會神的盯著我,見我醒了,很溫柔的說了一句什麼,很可惜我沒聽懂。
這個女孩子見我沒反應,歪著頭想了一下,忽然笑了,然後用生硬的中文說道:
“不要動,傷口會裂”
我動動唇,話音幾乎細不可聞。女孩子將頭伏在我的胸前,想仔細聽我在說什麼。
“他在說你很漂亮”不遠傳來簇矢的聲音,這傢伙耳朵真靈。
女孩子的臉騰的紅了起來,抬起身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句什麼,轉身飛快的跑走了。
“她說你是個壞蛋”簇矢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我也想笑,剛恢復的意識卻轉瞬淹沒在全身到處襲來的鈍痛感中。
簇矢的臉出現在我的正上方,大概是我的臉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扭曲,他靜靜的說道:
“還會疼幾天,不過很快就會過去”
“這是在哪?”我動動唇,無聲的詢問著。
“我們家族的私宅,很安全,也很適合調養身體”
我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眼皮卻越來越重,又睡了過去。
在床上躺滿兩週後,我終於得到允許,可以坐在輪椅上被推出屋外換換空氣,極目遠眺,青山如黛,而其上白雪皚皚。山腳下湖水盪漾,呈現寶石藍一樣的光澤,即使在這冬天最寒冷的季節也未結冰。只是這山,這水,為真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