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壓過對方整整一頭了。
亢正真人心下已是大定,他著看向殿外,這一次可謂把天下除溟滄友盟之外的勢力都拉到了己方陣中,這等強盛氣數怕是再也無法用玄術遮掩下去了,心下暗忖道:“我這處已是攻手頻出,就看對面如何接招了。”
溟滄派,浮游天宮大殿之上。
殿中諸真忽覺有一股莫名氣機上身,縈繞不去,皆感若不及早除去,恐會對自身不利。
秦掌門把拂塵一擺,拿一個法訣,默運片刻,便道:“此當是玉霄派所施玄術,我方才體察天心,已大略知曉此術端倪。”
他一彈指,十餘道靈光飛出,各入在座諸真眉心之中,只是一瞬間,眾人便明白了此術之用。
戚宏禪皺眉道:“這門玄術靠得是人心之凝,氣數之聚,此刻我等已是處在弱勢,需得快些破局才是。”
此間所有人都是深思不已,似在考慮從何處入手解決。
張衍轉了轉念,明白此術其實就是雙方不斷持續聚勢消勢的過程,這就好兩邊都在堆疊巨石,哪一方越是龐大,則越難撼動,而雙方所要做的,便是要設法削弱對面,同時又壯大自己。
但這並不是最好應對辦法,因為這其實是被拖入了玉霄派的節奏之中,上策自是設法自外破局,將這玄術消去。
可這一點顯然無可能輕易做到。
他思忖許久之後,心下有了定計,忖道:“此一法或可破局。”
正想說話之時,殿外有人道:“掌門真人,少清派薛長老在外求見。”
秦掌門言道:“有請。”
不過過得數息,就見一道金光縱入殿中,化為一個矮小老道,正是少清派長老薛岸,他上來一揖,開門見山道:“小道奉掌門之命而來,特來問一問秦掌門,玉霄那玄術已是佔得先手,可需我少清出手將它破了?”
秦掌門一思,問道:“貴派用何法破之,可是要用那‘極朔迴天’之術麼?”
薛長老回道:“正是。”
秦掌門道:“此術當要慎用,現下尚不到如此境地,待我謝過嶽掌門。”
薛長老不再多說,打個道躬,倏化一光,就又躍遁而去。
孟真人打個稽首,問道:“師尊,這‘極朔迴天’可有不妥之處麼?”
秦掌門言道:“此法是少清鴻翮祖師所傳,號稱此術一出,就可轉我入得昨日,重演過去,更有誇張之言,說是此術若能推演到極致,以數位大能聯手,便可倒轉日月天輪,逆反一界,重回地氣未湧之先。”
戚宏禪駭然道:“這世上真有如此妙法?”
座下諸真也俱是動容。
秦掌門道:“我之所以不取,那是因為此術有缺,祖師對此有過評判,言為‘不全之法’,便是施展了,誰也不知結果會是為何,不到最後關頭,不必去想。”
蕭真人道:“難怪掌門真人說要慎用,原是由此。”
張衍打個稽首,言道:“掌門真人,弟子以為,最為簡易之法,便是使對面之人損得幾個,當能立刻阻住其勢。”
雙方之較,沒有什麼比彼此性命更重要了,此是根本,要是一方接連損失人手,那麼這升勢無論如何也會被剎住。
濮玄升目光投來,問道:“張殿主準備攻打那幾家山門麼?”
張衍頷首。
秦玉蹙眉道:“此舉不妥,玉霄派不難料到這一點,況且譚定仙有玄術在手,恐怕早已是做好圈套,等著我跳入其中。”
張衍微微一笑,道:“若是攻打太昊、南華等派,自是不成,那我不妨換一處地界,先取那北冥妖廷如何?”
孟真人道:“取北冥洲卻是一策,但我恐妖廷未必在玉霄陣中,就是費勁氣力取了,也削不去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