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氣數。”
張衍目光微閃,言道:“不是一路,可讓其變為一路。”
秦玉言道:“如何做到?可是逼迫其向玉霄求援麼?玉霄未必會應。”
張衍道:“不必如此,得蒙掌門真人告之,我輩當明,玉霄那術、首重人心,其次才是那敵我之分,那我隨後可通傳天下,言我溟滄派欲渡去天外之策,彼時天下人心自然兩分,非此即彼,妖廷若是從我,那是加我之勢,如是不從,我只需遣人前去,破開元君宮,必可削敵氣數。”
眾人一思,確有道理,而且妖廷與溟滄對敵萬載,不是輕易可以放下的,定然不會相從。
蕭真人這時道:“只那補天閣有玄術在上,我雖可設法破解,但那卻是應了玉霄之意,是在以短擊長了。”
張衍言道:“故此去人數是關鍵,我以為不必多,一人足矣!如此攻打妖廷,玉霄是斷然不會為一人施了玄術出來的,唯有可能之法,就另遣了他人過來阻截。”
孟真人沉吟道:“那此去之人,必得戰力足夠,又不懼生死,甚至緊要之時,要與敵偕亡之心,方可破局。”
眾人明白,這是以小搏大,只需付出一人,就可破了這局面。
但這當真是生死一線,說是對一人施展玄術不值當,但真正到了那般時候,便就難說了。而更有可能的,是會被對面眾真圍攻,而在玄術懸頂的情形之下,他們又不好大股出援,在座除了秦掌門,無論誰往,都可能有去無回。
齊雲天對著秦掌門一個稽首,道:“掌門真人,弟子以為此法可以一試,我攻北冥,必會崩裂洲陸,在天下諸派面前示我以不惜破釜沉舟,亦要決死一戰之心。如此非但不失氣數,反可凝聚人心。”
孟真人言道:“那派遣誰去為好?”
齊雲天霍然起身,對著秦掌門一拜,慨然道:“我為門中大弟子,自當我去。”
沈柏霜立刻反對,道:“不妥,齊殿主若去,玉霄必全力出手,反是不好。”
齊雲天作為得門中眾真認可的下一任掌門,要是被玉霄殺死,那反是氣數大降。
牧守山一皺眉,實則他去最為合適,有造生潭相助,不懼圍攻,法力也是近乎無窮無盡,諸派對他了解又少,但是秦掌門另有事交予他做,此刻到時動不得了。
不但是他,諸如孟、孫、沈等人,此前都是領了掌門法旨的,不好隨意出動,於是都把目光投向秦掌門。
霍軒坐卻是一嘆,他倒是願往,但是他知自己修為尚還不足,去了也未必能攻下元君宮,失陷是小,壞了山門大事反而不妥。
張衍這時緩緩起身,言道:“諸位不必爭執,此主意是我所出,自當由我前去。”
孟真人卻是不同意,沉聲言道:“張真人為我溟滄派渡真殿主,又豈可輕動?”
張衍把袍袖一甩,正聲言道:“我既為溟滄渡真殿主,此刻山門有危,又豈可退縮不前?自當一力擔之!”
第二百四十七章 此去滄溟翻天地
張衍一語即畢,殿上再無人發聲。
秦掌門思慮片刻,起身道:“渡真殿主,隨我到後殿來,我有話交代與你。”
張衍道一聲是,便隨掌門轉至後殿。
兩人落座下來,秦掌門道:“要做那伐山滅宗之事,門中諸真不是實力不濟,便是有職責在身,唯有你可去為,只你一人,元君宮雖佈置堅穩,然我溟滄派亦有籌謀,這龍魂精魄你先拿了去,關鍵之時,可用涵淵重水攻其山門。”
張衍將龍魂精魄拿過,欠身道:“謝掌門。”
秦掌門道:“前路兇險,諸敵環伺,只這般去還是不妥,我便再賜你一符,便有玄術落下,也可設法迴避。”
張衍再道一聲謝,鄭重將法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