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造生潭’,此物本是太冥祖師離去之前,留給二代掌門用作護道的,據聞就是靠了此寶,他才能做得那常人所不能做之事。”
張衍點了點頭,道:“若是這般,倒也說得通了。”
沈柏霜道:“牧師兄要是能走得順暢,也算是給後人開闢一條前路,只可惜終究是出了意外,最後他不知如何分作兩個神魂,一人狂妄霸道,容不得半點違逆,動輒就要與人翻臉,另一人倒與師兄原先性子相差不大,大多數時候,是後者把持身軀,倒也一直安然無事,可是偏偏在兩位師兄不在之後,其也是跳了出來,放言要奪掌門之位,因他出手素無忌憚,故後來掌門師兄與門中諸真合力,將之囚禁在了小寒界中。”
張衍道:“原來是如此一回事。”
沈柏霜道:“陳氏族人萬載以來也一直在苦苦尋找那寶物,奈何總難尋門徑,後來得知落入牧師兄手中,幾番想用別物交換回來,牧師兄卻是不願,現下思之,他若當時拿了出來,後來許也無那那許多事了。”
說話之間,兩人已是到了龍淵大澤別離峰前,因事先傳出過訊息,是以早有一名面色蒼白的元嬰長老在此等候,此人見張、沈二人到來,趕忙上來幾步,站在洞崖之上深深一揖,道:“袁同拜見兩位真人。”
他臉上帶著敬畏之色,山門之中十餘位洞天,因通常都在自家洞府修道,平時門中修士想見一位都難,未想今次一下便見得兩位。
張衍看他幾眼,道:“原來那位鎮守此地的袁長老是你何人?”
袁同道:“那是在下師父。”
張衍點頭道:“原來袁長老後來還是收了一個徒兒。”
他看了幾眼,見這袁同資質平平,能修至元嬰境想來是與其鎮守小寒界有關,便伸手一點。
袁同只覺渾身一抖,頂上卻有一縷縷白煙冒了出來,看去寒冷無比,甚至在髮絲之上凝成了一層薄薄白霜,他運了運功,只覺渾身烘熱,舒暢無比,猶如飲下了一碗醇釀,面色更是變得紅潤了幾分。
他久在小寒界中修行,被寒氣侵入肺腑,是以需時不時飲些還陽酒相抗,可便是如此,還是有寒毒積蓄,雖未必然有恙,可修煉之時,卻需分神鎮壓,且時日越長,越是麻煩。然而此刻卻是感覺到,所有毒氣都是在那一指之下消散的無影無蹤,再也感覺不到半分。
過了幾個呼吸,他才從驚喜之中反應過來,對著張衍深深一揖,滿含感激道:“多謝真人替小道驅逐寒氣。”
張衍頷首道:“當年我與袁長老也算有幾分交情,算是關照一下他門人,你去把界門開了吧,我與沈真人需的入內。”
袁同道:“是是,小道這就開了界門。”
他轉過身去,對著裡間連拍了三下掌,就聽得裡間傳出一陣沉悶聲響,而後就有一股寒風吹拂出來,下意識往旁側挪開一步,還未等回頭招呼,就見兩道清光先後入得界關之內。
他怔怔看了幾眼,也不封門,就在門旁坐下,拿出一壺酒,一隻小杯,對著裡間冰天雪地慢慢小酌起來。
張、沈二人入了小界之後,為防自身法力震動壞了下方山川,故縱身上得極高之處,往北飛遁,未有半刻,就到得一座大陣之前。
張衍數百年前曾來此處,那時方是化丹境界,察覺到大陣厲害,就遠遠退開了,未敢靠近分毫,此刻看去,見下方有四座法壇,外間又立有一十六根大柱,四千餘根小柱,共同排列成一個陣勢,上方光華隱動,一陣陣狂風呼號,一團團黑煙煞氣由此盤旋上空。
沈柏霜道:“那便是肆虐此界得九幽寒風源頭了,其每個六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以使此處永處幽寒之中,方便拘押門中罪囚。”
張衍神意一動,自袖中飄出一枚牌符,懸在了身前。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