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想,這些九洲修士到底是利用何物穿入天地關中的,他到來山海界時可謂九死一生,差一點就亡在虛空元海之中了,可方才略略一陣感應,至少有二三十股清盛氣機,放在鈞塵界中,也俱是真君這等人物,能把這許多人一齊帶來,可著實不簡單。
轉念之間,只覺腳下倏爾一頓,卻是這雲闕已然在宮城前的大臺之上降下。
孟真人道:“郭道友,已是到了地界,請隨我來。”
郭昌禾落後一步,隨他下得雲闕,踏上階臺,往前而行,很快入到大殿之中。
他目光飛快一抬,見得玉臺之上似是坐有三人,只是一感那浩瀚宏大,仿如潮湧而來的氣機,就知曉對方是修為到了那一等層次之人。
不過他心中早有所料,天鬼族中可是有數位鬼祖的,若無這等人物,怕也無法攻到驚穹山來。
他是見過恆帝之人,知曉厲害,不敢多看,立刻把頭低下,上來躬身行禮,道:“寶桓宮修道士郭昌禾,參見三位上真。”
秦掌門坐於玉臺正中,他目光一落,已把郭昌禾修為功行看了個分明,他語聲溫和道:“郭真君身上內氣不足,法體虧虛,心神亦是有些不穩,看來是被天鬼部困鎖千載之故。”
郭昌禾躬身道:“慚愧,在下一朝不慎,遭那天鬼擒拿,其等自不願看到在下法力得復,那炅蟄又把四周靈機隔絕開來大半,只留下些許吐納,這千年下來,功行不但未有長進,反還倒退了不少。”
秦掌門拂塵一擺,一道靈光落下,道:“這一瓶輔氣清靈丹,便贈給郭真君調理元氣。”
郭昌禾知這般人物所賜丹藥,那定是珍貴無比,接過之後,深深一揖,感激言道:“多謝上真賜丹。”
早在山海界中時,孟至德、嬰春秋也是看出郭昌禾氣息不振,應是虛弱已久之故,那時二人身上有幾瓶上好丹藥,但他們不知郭昌禾所修功法為何,故是不曾拿了出來。
嶽軒霄言道:“聽聞郭真君有要事要與我等言說,不知是何事?”
郭昌禾把容色一正,道:“我鈞塵界正面臨大災,短則百載,長則千數年,鈞塵界中定會有修士跨渡虛空元海,來犯山海界。”
嶽軒霄問道:“不知是何等大劫?”
郭昌禾神情沉重,道:“我鈞塵界有一下界,名喚‘煙闌界’,此界之中萬年前闖入一名真陽大能,這一位手段通天徹地,可吞盡一界之靈機,而這方下界靈機稀少,勢必難以滿足其胃口,到時定來我鈞塵界中,我界中諸國眾派知曉此事之後,為避劫數,皆是開始祭煉渡空法器,好往他界避禍,而貴方所在這處山海界便是最好選擇。”
“真陽修士麼?”
秦、嶽兩位掌門都是神情凝重起來。
張衍目光也是變得幽深了幾分,此等修士,傳言有抓拿周天星辰,煉合天地之能,說吞盡一界靈機,並不為過。
他在九洲之中時,曾深入虛空,那時並未發現有一座星辰,唯有不知多少萬年前留下來的星光殘影,後來看了太冥祖師所留道書,才是知曉,那是被此等大能給採去了。
那一位先輩大能不知是誰,不過其至少未曾做絕,至少九洲仍是保全下來。
秦掌門沉思一下,問道:“不知你鈞塵界中修士,可曾與這位大能修士有過交言?”
郭昌禾搖了搖頭,道:“曾也有一位神通不小的先輩前去問詢,只是未到近前就被吞了,這一位視我輩如螻蟻,真身也是不明,出身極可能是妖魔。”
張衍點首言道:“難怪萬年以來陸續有修士到來這山海界中,原來是有這等緣故,不過道友說鈞塵界修士進犯在即,而先前卻不曾大舉來攻,想必那時是有什麼難處,而現下已然解決了。”
郭昌禾連連點頭,道:“上真法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