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鍾臺派眾長老相比,他此刻卻是走上了另一條路,認為祖師所留之物無不可換。
方才他故意把鎮派法寶拿出給女兒玩耍,此刻又言賞贈,就是要藉此舉試探,看看教中之人是何反應,可還有不服之人,若有,少不得藉此次鬥法之機將其清理了。
淳于季看氣氛沉悶,主動上來開口道:“掌教請看,鍾臺此來,人數不少啊。”
楊殊永側目一看,道:“有四十餘人吧?喬桓雋,杜時巽,惠玄,趙茹,嘖嘖,都來了,鍾臺此次可是不留半點退路了。”
前兩次軒嶽雖是大勝,可自身也是折損不小,也並不見得比鍾臺好到哪裡去,是以自鍾臺招攬別家修士後,楊殊永也有效仿之舉。為了這一戰,把凡是能請到的元嬰修士俱是請到了,人數大致也是相當。
這一場鬥法,可以說是整個東勝洲有近半數的元嬰修士彙集於此,可以說洲中大小門派,一時目光盡是匯於此處。
金靈叟仔細觀望半晌,盤算道:“掌教,鍾臺派中本是有九名長老,前二次鬥法,亡歿三人,只剩六人,還有十一名仙城城主,此次派外修士佔了五成之多,和密報上所言半分不差。”
楊殊永嗤笑道:“什麼密報,鍾臺可未有半分遮掩,金靈護法,你也不用賣弄了,我知曉你的功勞。”
金靈叟咳了一聲,這位掌門言語辛辣,從不給人面子,他雖是早已習慣,那是私下裡,此時也當著眾人之面,也不免也有些暗惱。
淳于季言道:“掌教,鍾臺看似勢大,我派稍有不及,可只要能設法將那六人與喬掌門夫婦除了,餘者便不會與我等死鬥到底。”
楊殊永一揮手,道:“與我軒嶽作對,豈能輕饒,你們記著,今朝對面鍾臺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務必斬盡殺絕,至於他人,只看他們是否識時務了。”
這話殺氣騰騰,淳于季與金靈叟皆是神情微變,對面元嬰修士不少,要是死戰到底,以至軒嶽損失過多,下來又如何對付南三派,這且不說,軒嶽與鍾臺畢竟同根相生,就是鬥法敗了,也不至於到那不死不休的局面。
楊殊永見無人應聲,嘲諷道:“你等莫非怕了不成?哼!鍾臺派中,除了杜時巽,也就燕洛青、喬桓雋道行稍高,餘下之輩,皆是元嬰一重,如何與我軒嶽相比?”
軒嶽自改換功法以來,非但出了容君重這等極為出色的人物,還陸續有四名修士踏入了二重境中,加上掌教楊殊永與金靈叟,共是六名元嬰二重修士,實力遠在鍾臺之上。
金靈叟上前提醒道:“掌教,鍾臺還有惠玄老祖,道行深不可測,不可大意啊。”
楊殊永不耐煩道:“這老賊自有容真人收拾,你不必怯懼,還輪不到你上前與此人相鬥,下去。”
金靈叟只得訕訕退下。
淳于季又留神看了一會兒,忽然指著說道:“掌門,坐在杜時巽身邊那人,似也有元嬰二重修為。”
楊殊永唔了一聲,目中凝光,朝其所指之處緊緊看了幾眼,眉頭一皺,問道:“此人你們可是認得?”
對面多出一名二重修士來,固然可以給他們添些麻煩,可局面仍是軒嶽佔優,無需擔憂。可他就怕鍾臺引狼入室,與北海妖部這禍害勾結到了一處,可看了下來,此人氣息甚正,非但不是妖修,倒似大派出身,他從不記得五大派中有此人物。
金靈叟忙又湊了上來,道:“掌教,那人姓張,乃是北神屋涵淵門執掌。”
楊殊永自語道:“涵淵門,怎麼有些耳熟,能把道行練至二重境的,五大派至多數出二十人,皆是有名有姓,此人是什麼來頭?”
金靈叟遲疑道:“其人自稱與兩百年前的沈柏霜乃是一門所出,應是其後輩。”
楊殊永想了想,問道:“可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