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這是教中弟子要拘拿之人,必會出手相捉。
不過如是對頭實力過於強橫,或是出身大宗門下,則需上稟總壇,不得擅自行事。
鄧道人只以為是兩個小宗跑出來的野道士,也不知其是從東華洲而來,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否則必會按規矩辦事。
此時張衍早已辭別王夫人,攜了魚鼓真靈和山河童子,往中柱神州遮屏山趕去。
這一處地界是去往崑嶼的必經之路,此山橫在中柱洲之東,也是直插雲霄,形似一把豎起的木梳,將道路一分為二,從高處是過不去的,唯有從地底山腹穿行。
此番雖無人引路,但臨別之時,王夫人贈了一副秘圖與他,此圖為王氏歷代所傳,凡是山間地底壑道皆以紅筆線描註明,圖中所記,不但遍及宋國疆域,便是齊國與衛國也在涵蓋之內,且其中還有數條唯有王族方知的密道。
這看得山河童子也是頗感驚奇,如此詳細的地圖,就算是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如無數百年之功,絕無可能完成。
有此一圖在手,足可令一家族門為之興盛。
此次如不是張衍出手幫了王夫人大忙,且這女子又看出二人來歷不凡,絕非紅塵中人,那定不會以此物相贈。
中柱洲地域廣大,張衍哪怕飛遁迅疾,卻也用了半月時日,方才尋到了另一條壑道。
與別處深埋山中不同的道途不同,此壑道之前,有一道可供四馬並馳的大道,石板路修葺的很是平整,到了盡頭處,還有一排排玉階通往半山腰。
張衍目力高明,站在山下,便能看出那設有一座法壇,有數名身高體壯,形似力士之人高舉金箔大棒,描金羅蓋,牌樓之下,還懸掛有金鈴彩結,玉飾銅環的幡旗,數名身著杏黃色道袍的道人立在那處,搖鈴唱法,嘴中唸唸有詞。
法壇供案之上擺滿供品,其後有一尊半人高的�鏡襝瘢�叛芸吹們宄��蘇�竊�諡�凹��囊硌律先恕�
那些客商旅人每過去一人,就在那神像面前跪下,拜了一拜之後,這才往洞中去。
張衍叫住一名過路的白髮老者,詢問道:“這位老丈,這山上法壇是作何用途?”
那老者見他一身道袍,氣度不凡,不似尋常人,便如實回答道:“這位道長怕是雲遊到此吧?這遮屏山腹之中多妖魔異獸,往日裡只躲在山中,可近年來膽子越發大了,居然還有跑出來傷人的,因此上月國主請了列玄教在此開壇授符,過路之人,只需買得一張符籙,此行路上便可平安。”
張衍點了點頭,道:“原是如此,那些跪拜之人皆是列玄教的信眾麼?”
老者不知想起了什麼,嘆了一聲,搖頭道:“並非都是信眾,不過那幾位道長有言,要過得此關,必須要跪拜那教中神仙不可。”
張衍瞭解了此間情形,謝過這老者,便往山上走來。
既然是有宗派在此設壇作法,他也無意與其衝突,到了那幾名道人面前,命山河童子遞上一匣玉珠,對面那道人開啟一看,面露喜色,對著張衍一個稽首,便側身讓開去路。
張衍也是一個回禮,他方要過去,卻有一名頭戴純陽巾,留著長鬚的道人走了出來,把他一攔,道:“這位道友,原本唯有我教信徒,方可入山,不過兩位也算是我道門中人,也不為難你們,只需在此神像之下祭拜一番,便可放你等過去。”
張衍眉毛一挑,道:“道友,那些百姓也還罷了,貧道另有宗派傳承,豈能祭拜他派祖師?”
在那些百姓看來,翼崖上人乃是神仙,拜一拜,便是沒有好處,總是無有壞處。
但在張衍看來,卻是不一般了。
修道人之只跪三者,一為天,二為地,三為師,別說這翼崖上人未曾飛昇得道,便是成了真仙,也是別派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