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他何干?
長鬚道人聽了這話,不以為然,嗤了一聲,笑道:“我觀道友,怕不是三大宗派出身吧?能參拜我派祖師,乃是你等福氣,似你們這等小宗祖師,也沒甚本事,不跪也罷。”
張衍目光中閃過一道冷意,道:“貴派言語辱及貧道宗門,若是不收回此語,休怪貧道無禮。”
那長鬚道人眼睛一瞪,道:“怎麼,你還敢動手不成?”
就在這時,一名道童匆匆奔來,在他身旁耳語幾句,這道人臉色一變,上下看了張衍幾眼,隨後倒退一步,道:“我道哪裡來的野道人,這般不馴乖戾,原來是邪道妖人,來人,與我擒下了。”
他一擺拂塵,立時有二十餘名力士圍了上來。
在東華洲,力士不過是護衛侍從一流,而在此地,就算將領統帥,王侯公子,為了使得自己能延壽添福,不惜花費錢財,請三大宗門之人來開壇做法,把自己煉成力士,因此傳承法門也是不少。
而眼前這些力士,俱是自小以秘藥灌養,哪怕是遇見玄光修士,也能上前搏殺。
在場除了張衍之外,還有那些上山過路的商販客旅,敢千里行道,都是一群大膽之人,眼下見得出了事,非但不懼,臉上還流露出看好戲的神情來。
張衍一聲冷笑,把袍袖一拂,一道煙氣飛出,霎時將那二十餘名力士捲成了滾地葫蘆。
那長鬚道人見狀一驚,未曾想到眼前這道人這般兇悍,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挽起袖子,跑過去將供案後那一尊神像捧了起來,正要借像上法力施展道術。
張衍冷然一笑,把袖一拂,就聽一聲大響,一道水光閃過。
待圍觀眾人看去之時,都是大驚失色,面前早已是空空如也,不但那道人和數十名列玄教門下弟子消失不見,就是那石砌法壇也是空空蕩蕩,一齊不見了蹤影。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列玄追繳
張衍清了那列玄教法壇之後,便入了地壑通道。
他找了一處方石坐下,就將那長鬚道人提了出來,未有費多大氣力,他便問明瞭詳情。這時方知,原來是自己成了列玄教各處分壇欲要緝拿之人。
對此他毫不在意,就算沒有這檔事,今日要過這法壇,也不見得能善了了。
此時他忽覺地面微震,側目一望,只見一頭頭生獨角,身軀粗壯的五彩兇牛自轉角過來,口鼻中呼哧有聲,見得此處有人,雙目兇芒畢露,吼叫一聲,便邁開四蹄,低下頭顱,將頂上獨角對準前方,悍然衝撞過來。
那長鬚道人看得臉上驚恐,想要逃脫,奈何身軀被制,動彈不得,急得頭上出汗,只是道:“快跑,快跑,這是五色地行牛!”
張衍神情淡然,待那地牛堪堪衝到面前,輕描淡寫一伸手,便將那獨角牢牢抓住,任憑這頭龐然大物如何使力,低沉吼叫,就是蹄下泥壤也翻了一層去,但在他手中,卻仍是進不得半步。
長鬚道人般也沒什麼見識,見張衍如此神勇,也是驚愣,隨後渾身一個激靈,這才知曉其厲害,想到自己處境,不禁害怕了起來,面上強笑道:“道友,方才那只是一場誤會,你若放了我回去,我定當不再追究此事,便是那門中追索信令,在下也可設法撤了去。”
張衍根本不來理睬他,側頭看了幾眼,見這頭獨角兇牛雙目血紅,神志不清,分明是被人下了惡咒,若是尋常山間精怪,在他面前,早就軟倒在地了,哪還敢主動衝來。
他將牛頭扳過一邊,見其頸脖之下,赫然插有一根銅針,深入毛髮之下,若不細察,絕不可能發現。
他一轉念,不由冷笑起來。
原來如此,什麼異獸出來作惡,這分明是列玄教故意御使這些五色地牛出來傷人,好藉機收攬信徒,行得如此低劣手段,還拿此用來矇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