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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何意羨站起來:“我懷疑你前世一定是個皇帝,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忘享受。我要先消會食。”

他繞到個頭龐大、顏色濃郁的春帶彩翡翠屏風後面,只見廚師正將魚切片,做成刺身。然後恐怖的來了,他居然將魚放回魚缸。那條割得只剩胸鰭肌肉的花鯛魚,繼續撐著累累白骨在魚缸裡遊弋,詭異極了景觀教人心驚肉跳。

何意羨坐回來,挺著身體。

“很新鮮,試試。”何峙將一片鯵魚放進餐盤。

何意羨只說了兩個字:“噁心。”

“是嗎?可味道確實不錯。”

這在日本叫作“泳骨”,食客可以在享用魚肉的同時觀賞魚游水中的情景。意味著剔肉的時候不能過多損害魚的神經、血管,以防魚遊不動了,或者失血過多而死,對廚師刀工的要求有如天工。屏風後那一位便是專門從大阪請來,活體魚生世代傳承的大師。

何意羨眉頭緊鎖:“你不覺得這很變態嗎?”

何峙說:“那就撤了。”

侍應們重新傳菜,屏風後似乎再也聽不見游魚的水聲,連忙碌的人影都少了幾個似得。

何意羨卻沒有中止這個話題:“你這麼愛體驗這種生猛的新鮮感,殘忍的成就感,你怎麼不去吃會眨眼睛的牛蛙,腮幫子會動的魚頭,小火溫烤烤活鮑?你每次請我吃飯,是不是每次都端上來一盤盤的地獄燒?”

“地獄天堂,似人飲水。今天的魚確是我挑的,別人都說那條魚遊不出去,要我自己掂量。”

何意羨難安,襟前的一顆鈕釦繫了又松,鬆脫了又系,隨意用叉子撩了幾口肉就想說飽了,又站起來:“魚養久了都會有感情,照你這麼說,人類才是冷血動物。”

何峙說:“你喝多了酒。”

何意羨不想回他,常常你不回他就精神勝利了,隨便你講,我有妙界。但今天偏偏忍不住:“我沒有!”

“但如果很多人都說你醉了,你就該坐下來了。”

何意羨單方面互瞪。他的一舉一動不用猜都能看透,虛張聲勢但不中用。於是何峙看得笑了道:“你是魚嗎?魚受驚了會拒食。”

何意羨低頭不語,雙眼望向地面,明明已經不在海里,他的小腿感到陣陣冰涼。半晌,走過來,呆站會,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上何峙的肩,像殮房裡的蓋屍布,並抱住他。何意羨耳朵裡嘈嘈,感覺躁鳴已經蓋過了自身的說話聲音:“魚不好當,因為經常是這麼拼沒有結果,到時候只有魚死,網卻不會破。但是別的動物日子也不見得好過,也有句話,咬傷每一任主人的狗,只能用鐵腕鎮壓或者乾脆弄死。”

“對待咬傷主人的狗和對待家人當然不一樣。”

“家人你都處理掉。”

“你不一樣。”

何意羨做壞事,被逮到了,也只是少年犯關不了太久,畢竟小孩子怎麼會知道一個巴掌能帶來那麼大的龍捲風呢?何意羨無言地俯著身,背後擁抱了一會,何峙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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